破例議事,傲雪不以為然地說道:“在堅固的城堡都經不起內部的破壞,當年固若金湯的函谷一關也有被破之時,何況這麼一個小小的飛馬牧場?”
“你!”商鵬怒目圓睜,怒視著傲雪,傲雪全然不理會這個老頭的氣勢,說道:“恐怕飛馬牧場有了內奸吧!”傲雪眼光頗有深意地望著商秀珣,商秀珣臉色沉靜,左邊臉頰之上有著一道淡淡的傷痕,讓她顯得有些柔弱,商秀珣瞪了嘴角含笑的傲雪一眼,說道:“沒想到四大寇身後竟然是瓦崗軍,沈落雁真是好心機,而且此次他們還是衝著秀寧來的!”
內奸一事何其重要,內奸不明,商秀珣也是隻能在暗下與兩位長老商量,這麼轉開了話頭,李秀寧臉色淡然,看不出喜怒,她雪白的小手輕輕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半出鞘的寶劍帶著一泓雪亮的寒芒,李秀寧目光中一陣堅韌,說道:“他們既然衝著秀寧來,秀寧定然會讓他們我李家女兒也是英雄豪傑!”
“小姐放心,屬下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小姐!”李綱與竇威說道,李秀寧淡然一笑,說道:“有勞兩位將軍了!”復又對一旁神色不定柴紹說道:“無須擔心!”柴紹臉色一陣鐵青,狠狠地望著傲雪一眼,說道:“秀寧放心,我柴紹自然不會讓秀寧擔心的!”
撲哧一聲,可兒笑了出來,“自己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到時候不要拖累秀寧姐姐就好了!”她心中對這個柴紹很是討厭,處處敵視傲雪,自然是讓可兒心頭厭惡。
“你……”柴紹臉色青紅相交,卻是說不出話來,自己武功可謂全失,再說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心中怨恨,卻是壓在心頭。
最後還是李秀寧打了圓場,商秀珣臉有憂色,商鶴說道:“場主,如今賊寇圍困,我們若是龜縮並非良策,養馬場的吳言、許揚兩位執事恐怕還未知道城堡被圍之時,那裡還有兵士,只有兩相夾擊,賊寇定然是灰飛煙滅!”
商秀珣皺著眉頭,說道:“只是城堡四面皆是峭壁,猿猴難渡,城堡只有這麼一道峽道出去,只是外面賊寇重重,如何處去?”此正是問題所在,眾人不由得沉默。
最後依然是沒有結果,商秀珣也只能夠作罷,城堡經過一輪激戰,傷亡良多,商秀珣於是抽調了堡中護衛,加強了兩峽的防守,只是堡中卻是防守單薄。
……
月色明淨如水,天上彎月如鉤。梧桐庭院,一襲清影幽幽。
月色灑在女子的身上,他身上一身羅裙,明媚的眼神,有著勃勃英氣,商秀珣眉宇間卻是有著一陣的愁緒,此次牧場身處險境,不知道如何方才能夠度過難關,想罷,不由得嘆了口氣。
月影隨人,人隨影動,只是更添煢煢,不知不覺竟是來到了傲雪的小院子之中,她不由得一怔,不明白心中為何竟是回來到了這裡,心中暗自惱怒,想到:“我怎麼會來到那個小賊這裡的?”只是腦海中確實不由得想起了她口中討厭的小賊。
只是庭院之中並沒有煙火,她遲疑一陣,正是想要敲門,只是房中隱隱傳來一陣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她猶是清白處子,雖是未經人事,卻也並非無知女孩,知道房中正是行那夫妻之事,不由得臉上通紅,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她心中惱怒,狠狠地想到:“該死的淫賊,現在竟然在行那種羞人的事情……”想走,那嬌聲喘喘,帶著無比的嬌媚誘惑,讓她芳心一振,一陣高昂的尖叫已是傳來,耳中聽到一陣女人胡言亂語的聲音,那話語讓她一陣臉紅,“……那個女人竟然說出這麼淫蕩的話……真不要臉!”她依稀記得那個女人的聲音就是晚上站在傲雪身後的那個女人。
她恨恨地跺了跺腳,轉身走出了庭院,逃也似的,只是臉上帶著火辣辣的燥熱,耳中似乎猶是那女子嬌媚的喘息。
彷彿身後有鬼怪一般,商秀珣走了良久方才停了下來,跺了跺腳,恨恨地咒罵著那個讓她失態的兇手,不知不就已經來到了湖邊,這裡是她最喜歡的地方,望著四周,夜色靜靜的,湖中粼粼波光閃閃,月色映下,湖中天色,兩輪彎月相映。
嘆了口氣,她便是站在湖邊,靜靜地向著心事,少女情懷總是詩,商秀珣心中的心思也是如同那靜靜的湖水一般,雖是平靜卻是微瀾漣漣,這裡是牧場的禁地,因為喜歡裸泳,商秀珣便是讓這裡成了禁地,不說男子就是婢女也難以接近。
心情焦急,這些天的事情黑壓壓地壓在心頭,不知道何時,她喜歡上在苦悶之時裸泳,或許是喜歡上了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吧,身上的一襲如同絲綢般落下,光滑的身子在月色下鍍上了一層銀色的氤氳,美得讓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