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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接連三聲,宋缺開口道:“難得你二人有這般的悟性!你與師道可上來,隨我會一會寧道兄!”
“多謝閥主!”傲雪說道。
“是,爹
這是宋師道的聲音。
兩人在群雄羨慕的目光之中登上了小舟,小舟推開波浪遠去,那一股天地般的威勢已然消失。
…………
…………
紅泥小壺,上有絲絲青煙嫋嫋,玲瓏猶如美人如蘭氣息。
小舟平穩如陸上,小舟之上並沒有操舟之人,主人只是任由小舟隨波逐流。
舟上船篷之中有三人,為首一人乃是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男子,但見此人身如標槍,兩鬢微微斑白,可以看出來這個男子年輕的時候必定是個瀟灑俊朗的男子,他身上透著一股身居高位的高貴氣息,但是最讓人動容的是此人身上那股沉穩之中帶著鋒利的感覺。
中年帥哥一拂袍袖,自然讓人生出一股無比瀟灑的感覺,他向著紅泥小壺之中投入了數顆青梅,輕啜著杯中之物,姿勢分外的瀟灑。
中年帥哥身邊是兩個年紀相約的青年,左邊之人一身藍衫,神色恭敬,身姿猶如筆直,右邊青年卻是端著酒杯獨酌。
三人正是宋缺一行,船篷之中靜悄悄,只有紅泥小壺煮酒所發出的聲音。
“當年青梅煮酒,主人家曾言天下英雄不過二人,不想今日你我三人再次煮酒,倒是有一番懷古的情懷!”宋缺朗聲說道,端起了紅泥小壺,倒了三杯酒。
他所說的乃是三國典故,魏武曾邀尚未發跡的劉昭烈青梅煮酒,時曹操白門樓勒殺呂奉先,兩人論及天下英雄,曹孟德曾言天下英雄唯孟德與玄德二人,玄德手中所執匙箸驚而落地,時有驚雷,玄德推說畏驚雷。
這一段典故宋師道與傲雪兩人都是耳熟能詳,傲雪言道:“閥主以為天下英雄幾許?”
宋缺哈哈一笑,將被中酒水一飲而盡,也不答話。
傲雪微微一笑,說道:“天下英雄不知道凡幾,但是能如閥主法眼的卻是並不多!”
“你且說說!”宋缺說道,一旁的宋師道也是側耳傾聽。
傲雪微微一笑,扔了一顆青梅進嘴中,這等輕鬆自如的神態,讓宋缺心中暗自點頭,想道:“這番姿態,到時比師道強上了一份,也是修為比師道高深之故!”
“閥主坐鎮嶺南,雖名為隋朝鎮南公,但實為一方諸侯,當今之世,不說李子通、蕭銑之流,於閥主來說不過是土雞瓦狗之輩,四大門閥之中如今勢大者不過是李唐,但縱使是李淵無恙,也不過是一介酒色之徒,世言李世民雄才大略,但是依然不足道也,三大宗師之輩,如今唯有寧道奇可堪與閥主比肩!”傲雪略略停頓。
宋缺哈哈一笑,說道:“李子通、蕭銑之流豈能與老夫相提並論,李淵父子不過如此,老夫提數萬兵士,足以滅殺!”他聲音之中透著強大的自信,一雙明亮的眼睛猶如黑洞一般,讓傲雪與宋師道兩人不由得將目光集中在宋缺的身上。
這是一個天生就讓人難以忽視的男子。
“三大宗師,傅採林所謂的奕劍術雖是奇妙,但是淵源出自中原,如今的他已無資格挑戰我,畢玄身在高位,於武道修為之上比起傅採林猶有不如,老夫有信心百招之內將其斬殺!”他話音擲地有聲,聲如霹靂,讓宋師道心中震驚不已,“老夫如今唯一的對手只有寧道奇與自己!”
當初與寧道奇在靜念禪院一戰,兩人均是受益匪淺,因此,如今可堪成為宋缺對手的唯有寧道奇,但是武道修行本身就是一個不斷超越自己的過程,因此,宋缺口中的敵手包括他自己。
傲雪笑道:“閥主少說了一人!”
宋師道愕然道:“天下間還有何人可堪成為爹爹的敵手?邪王、祝後,抑或是你?”
傲雪搖頭,復又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精盲四射,“我自負數年後,比能夠成為閥主的敵手,但是現在的我不敢纓閥主鋒芒!”
“我所說的是當年領兵南下,讓閥主鎮守南疆的楊堅!”
宋缺哈哈大笑,聲音之中竟是透著一股的喜悅,“楊堅確實是英雄,能夠被老夫因為一生敵手之人並不多,楊堅他可算上!”
淡淡的話語,透著強大的自信,能夠被天刀因為一生敵手,足以自豪。
沒想到爹爹是如此想法,宋師道一時間詫異非常,想了想,倒也是恍然,爹爹一生之中最大的挫折可以說是來自楊堅。
正在宋師道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