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暉落地,怒視著傲雪,方才發現解文龍全身毫無傷痕,而他身邊卻是大理石板盡數化作齏粉,倚天劍正是插在他臉頰邊上,正貼著他的臉頰,寒意畢現。
“如此就是解堡主的待客之道?”傲雪冷哼一聲,帶上美仙拂袖而去。
終是不歡而散。
宋智搖搖頭,說道:“解老哥怎會如此衝動呢?傲賢侄並非是不知道進退之人,怎會傷害了文龍呢?”
解暉收回了判官筆,嘆了口氣,“都是文龍惹得禍!”
這時候丫鬟扶起了解文龍,只看到解文龍臉色蒼白,眼中猶有懼色,方才那一劍讓他懼意已生,解暉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扶少爺下去休息?”
宋玉華跟隨著夫君回房,解暉與宋智說了幾句話便是走了,宋智與宋師道走在堡中,宋師道微微笑道:“他可真是陰險啊!”
宋智不由得笑了起來,“年輕人脾氣大些也是應該的,不過這次他做得還真是有些陰險!”說罷笑了起來,宋師道笑道:“此次解文龍只怕會留下心靈的破綻,若是無法克服這一劍的陰影,他的武功再難寸進!”
宋智說道:“他並非是有恆心之人,若非如此,他武功怎麼如此低微?虎父犬子,解老哥也是無奈啊!”
宋師道點點頭,臉色一沉,說道:“只是可惜姐了,爹爹他……唉!”
嘆息一聲,引得宋智也是嘆息不已,“大兄如此決定確實是有些急功近利了,沒有考慮到玉華的感受,只希望玉華看開些吧!”
清風拂來,吹走一片嘆息。
第五七節 西域國師
第五七節西域國師
解暉臉色鐵青,望著躺在床上臉色猶然發白的解文龍,只看到他懼色稍霽,責罵的話語剛到口邊,便是說不出來了,嘆息一聲,解暉說道:“文龍,你覺得怎麼樣?”
解文龍搖搖頭,宋玉華擰乾了一方手帕,冰冷的手帕放在額頭上,讓解文龍精神一振,解暉嘆了口氣,說道:“文龍這次你太沖動了!”
解文龍欲言又止,搖搖頭,目光掃了眼溫婉的宋玉華,解暉說道:“文龍你可知道方才裡面的人對於巴蜀有著多大的影響?”
解文龍低頭不語,解暉目光掃向了宋玉華,說道:“玉華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宋玉華乖巧地做了個萬福,退了出去,待到宋玉華離去後,解暉方才說道:“你可知道我們巴蜀如今危如累卵,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看到解文龍驚訝的神色,解暉心中嘆息:“若不是自己太過寵愛文龍,文龍又豈會這般窩囊?”
他只有一個兒子,平日百般寵愛,解文龍雖然也並不如一般紈絝子弟一般,但是也是驕縱,武功也是拉了下來,解暉搖搖頭,苦笑不已,解文龍道:“我巴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三大勢力武功不凡,誰人膽敢太歲頭上動土?”
“無知!無知!”解暉怒道,被他無知的話激怒,他怒聲說道:“易守難攻?地勢險要?在險要的地勢也有攻破的時候,虎牢天下險,如今不是正在鏊兵?巴蜀地勢再險要,當年蜀漢不是依然被滅亡?”
他冷哼一聲,當年蜀漢被滅,雖然原因諸多,但是據險而守非是萬全之策,解文龍還想要說什麼,解暉已經瞪了他一眼,說道:“文龍可知道天下強人高手何其多,巴蜀再險要,只有有人殺上門來,屠盡三大勢力的高手,巴蜀不攻自亂,脫手而得!”
解文龍聽得目瞪口呆,他心中知道自己爹爹武功高強,何時聽到他如此喪氣的話語?
“可是爹爹武功蓋世,就是宋伯父也不過是與爹爹齊名而已!”解暉痛心疾首,暗歎自己的兒子果真是井底之蛙,他嘆息一聲:“你爹爹與你宋伯父相比由若雲泥,天下高手還有很多是你爹爹我都惹不起的!”
解文龍啞然不語,說道:“他也是?”
解暉說道:“他師門高手輩出,但是陰後一人,雖是女流之輩,但是你爹爹我也要退避三分!”
他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他那一劍不但是在你心中留下了破綻,文龍若是不能夠勘破,今生武功難有精進,而且那一劍本是給為父我看的!”解文龍說道:“他是在示威?”
解暉點點頭,解文龍並非是愚笨之人,先前不過是被嫉妒蒙了心智,如今清醒過來,很容易就看穿了傲雪的目的,他臉色羞愧,自己竟然愚蠢到這樣的地步,解暉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是一個赤裸裸的示威,讓我們不要站錯了地方!”
解文龍沉默不語,心中思潮翻滾,解暉看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