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以詩為筆,心中不由得浮起了結識的心思,“在下傲雪,字凝霜!”傲雪說道。
“原來是凝霜兄,在下複姓長孫,名無忌,字輔機!”男子說道,原來此人便是長孫無忌,傲雪心中想到,知道此人與李世民交好,其妹後來成為李世民的皇后,當下只是微微一笑,點點頭,也沒有向著此人介紹美仙等人的意思,長孫無忌也不惱怒,說道:“不知道接下來的故事如何?”
傲雪微笑,便是將後來清兵入關之事情道來,卻是像是演義一般,帶將到史可法殉國,揚州十日,嘉定三屠,不由得嘆息不已,想想這華夏大地卻是災難重重,心中沉重,眾人已是發怒,那頭裹綸巾的讀書人已是憤憤說道:“這胡虜如何可恨,侵我國土,更是殺我民族,此恨不知道何時候方才能夠雪恨!”
眾人沉默,想是想起了那胡虜南下,殺戮中原之事,其時如何可恨,我惶惶中原子民只能成為“兩腳羊”,成為那胡虜奴役之民,更是成為這些野蠻人的腹中果腹之物,此仇有如何能夠平息?
念及如今突厥狼兵陳兵塞外,更是時常南下劫掠,心中更是悲憤,“想我大漢何等威武,一言: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何等豪壯,何時復得大漢盛世?”那個頭裹綸巾的男子嘆息道:“本想新朝建立,南北一統,盛世不遠矣,不想那天子無道,那龍舟三徵之事,百姓如何可恨?”
天子無道,這些人皆是知道,也是知道這隋朝敗亡不遠矣,只是不知道這群雄亂起,是否又會有那胡虜南侵之事?
眾人唏噓之間,叮叮咚咚的,一陣琴音卻是響起來,本事聽著傲雪說故事的時候,此琴音已停,此刻卻是再次迴響起來,不過是一個清音,卻是讓人感到幾分悲壯,琴音便是在眾人驀然間響起。
悲壯的琴音在酒樓間響起,傲雪不由得詫異,望向那個彈琴之人,不過是一襲舊衣,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是撫琴,琴音如刀,刀刀刻在眾人心間,如同蒼茫砂礫,染上了無盡悲憤的血腥。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女子清脆的嗓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雖是清脆,卻是難掩一份悲壯,女子唱的並非尋常常見的曲子,卻是那三閶大夫屈原所作的《國殤》,正是憑弔那戰士的祭辭,“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餘陣兮躐餘行,左驂殪兮右刃傷;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琴音低沉如同金戈對敵,戰魂重現,那番蒼茫的傲骨錚錚,配著這歌聲莽蒼,動人心魄。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遙遠……”那歌聲如刀,唱出無盡的悲憤與沉痛,如此的的戰靈鮮血已是染盡那戰場疆場,又是如何的悲壯,哭訴著那些魂歸河山的英靈。
琴音如刀,又豈知是如刀?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待唱到這如同無悔誓言的辭句,那蒼茫的古樸豪情,那激越鮮血的無悔盡數打在眾人的心間,醫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猶未悔!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縱死如此,琴音落下,酒樓間一片靜謐,落針可聞,卻是一陣蒼茫的豪情落在心間,若能如此無悔,又豈會懼怕那胡虜?
一寸山河一寸血,只因用我流血的刀劍殺盡那胡虜,生啖胡虜肉,飢飲匈奴血,此吾等壯志!
便是聽到瑤琴絃斷,琴音如刀,泣血殺伐,盡在此間蒼茫!
第七節 瑤琴②
一陣靜默如霜,冷冷地映著蒼茫天地。
最後一個琴音落下,便是聽到“錚!”的一聲,如金鳴玉震,眾人方才從蒼茫的意境之中醒過來,只是默默不語,紛紛想著方才那一陣古樸蒼茫的琴音,還有那個歌女唱的曲子,這裡的人大多知道方才所唱的正是三閭大夫所作《九章》中的《國殤》,是憑弔楚國戰地亡靈的辭句,此刻聽著這個歌女略顯青稚的歌喉唱出如此悲壯的曲子,心中不由得悲壯。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賣唱的歌女竟是可以奏出如此曲子,唱出如斯境界!”
這些人想的或許是戰國爭雄時代歸去的戰魂,又或者是楊廣三徵高麗時期身亡異地的亡靈,又或者是胡虜南下被虐殺的惶惶中華生靈?良久一陣嘆息幽幽地傳來,落在眾人心中卻是幾分的沉重。
“不知道何時方才能夠復我大漢雄風?”一陣感嘆,頭裹綸巾的男子道盡了眾人心中的期望,長孫無忌說道:“若能得到英主,何愁不能恢復那漢武武功?”此語讓這些讀書人點頭不語,這些讀聖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