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走吧。”
其實我一直視離空為自己的弟弟一般對待,他雖然一臉的稚嫩,但是常常如大人一般的對我說教,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確切的年紀,如若按他所說,他怎麼也得有上千歲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就像我弟弟一般,只是剛才那一瞬間,似乎覺得他是個大男人了,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看來我真的是累了,不就一個替我揹包的動作嘛,我竟會產生這樣的想法,這也怪他,誰讓他平常不管我背多重的包包,他也不會替我背的……
昏黃的街燈映照著我倆蕭疏的影子,道路兩旁便幾乎沒有什麼人了,十分的安靜,只有馬路上急馳而過的汽車轉動的車輪帶起地上的汙水發出嘩嘩的聲音,那車燈透過雨幕的光線將前面離空的背影照得似虛時無,竟讓我覺得有絲淒涼,有絲悲傷,我心裡不知怎麼突然一慌,不由自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怎麼了?”他扭頭看我。
“我……沒,沒什麼,”我低頭垂目,我是怎麼了,剛才我似乎以為他要消失在那耀眼的光線中了,我低聲道:“離空,你不會離開這個時空的,對嗎?”
“嘚”一聲,腦門上被賞了一個爆慄,疼得我皺起臉,微慍的看向他:“幹嘛呢?不就是問問嘛,用得著對我使用武力嗎!?”
只見他嘴角噙著笑意:“果兒,你不知道我還是雪狼的時候,每每看見你那副笨笨的胡思亂想的模樣時,就想一邊敲你腦門一邊對你說,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丫頭!”
我不高興的嘟起嘴:“明明一個正太樣,還喊我丫頭?!真是的,原來小離空的時候,那乖巧樣怎麼就不見了呢?”扯了扯他衣袖,“哎,你說你,怎麼現在的脾性和動物的時候差別就這麼大呢?”
“我那時被壓抑的,況且要是我不那樣,”他看著我壞壞的笑了一下,“你能將我抱在懷中麼?”
“原來我帶回來的竟是一隻色狼。”拉著他衣服的手順勢往裡一捏再一揪,痛得他直求饒,放開手得意說道,“看你以後還敢胡說。”
“果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野蠻了?”他一邊揉一邊輕吹著自己有些發紫的手背抱怨道。
“哼,你還說呢?就你剛才那壞笑,我見一次就想野蠻一次!”
我倆一路吵吵鬧鬧不一會便坐上了回家的公車,車裡空蕩蕩的,除了司機就我們兩人,因為雨天路上的車輛不是很多,公車行駛的速度很快,路邊閃爍的霓虹燈也不停的在快速變換,在雨幕中更顯得迷幻更耀眼,讓我覺得一切都似那麼的不真實。
“離空,當初是你改了爸爸媽媽的記憶麼?”
他瞥了我一眼,笑道:“嗯,怎麼現在才想到問?”
“那就是說,你還能使用法力?”我的眼睛一瞬間閃亮,“回家你變個蘋果出來看看?”
看見他抬起的手,我忙捂住自己的腦門:“人家只是好奇嘛。”
他緩緩放下那半抬起的手,凝神看了我半晌,淡淡道:“果兒你可是還在想著回去?可是我來時耗了太多的靈力,現在僅剩的恐怕要送你回去是不夠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別過臉去:“說不想回去是假話,你今天說得很對,我成績到現在如此境地,都是我自身的原因,我不能集中精力的去學習,”車外的雨突然變大,打在車窗上啪啪作響,同樣也模糊了窗外的景物,“我在青和的那段日子,讓我變了很多,雖然這個時空的一切都沒有變,但是我卻變了,每天與同學們一起上課的我總覺得如此的不真實,似乎不是我應該過的生活,心底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呼喚我,我不屬於這個時空,讓我回去……那裡有我摯愛的人,那裡是我真正成長起來的地方……”
“你知道嗎?我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回去,做夢都想回去,可是我又很矛盾,這裡有我的家人,我也捨不得他們……其實說這麼多也無用,至今我仍沒有找到任何回去的方法。”
他沒有回應我,我倆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直到公車就要到站時,他淡淡吐出一句:“看來宿命便是宿命,不論前世還是今世,他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
我疑惑的看向他,我不明白他前面那一句是說於我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還是兩者都有!?
“非墨於我,真的很重要。”我當初說這一句時後悔沒有看到他眼中的那抹苦澀,可是如果看到了,我還會回去嗎?我,不知道。
、
、
、
夜裡,我又夢到了非墨,只是這一次,他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