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酸棗婆娘嘶啞的腔調兒,又有婆婆底氣十足的響亮聲音。她快步往自家裡趕,還沒到家門,就見婆婆拎著柺杖一路打將出來,把婆娘攆得抱頭疾跑。
原來,婆娘回到家裡,越想越窩火。她恨木琴多管閒事,弄得自己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便趁了剛才的餘威,跑到木琴家的門前叫罵。罵的物件,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木琴。豈不知,惹她的人還沒露頭兒,反倒把今晚的災星給引了出來。
茂生娘本來腿腳不好,眼神又差,就沒有去看滿月門前的熱鬧。
她坐在西院門前替木琴看門,心裡也在生氣,心想,滿月也太小題大做了,不就是娃崽兒們戲耍打鬧麼,值得這麼興師動眾地逐戶找門子呀。鬧她一下也好,替自己和杏仔出出氣兒。
正這麼想著,這婆娘卻一聲近其一聲地罵到了自家門前,指名道姓地罵木琴,罵她如何如何發動眾人欺負自己。
婆娘以為木琴也像滿月似的,被罵憋了氣兒,不敢出院門了,便越罵越起勁兒,罵得也是血淋淋的。酸棗和茂生幹扎撒著手,不知如何是好。
開始,茂生娘被弄懵了,還以為兒媳婦打了婆娘,叫人家找上了門。聽著聽著,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她真的動了氣,站起身走過去,說,弟媳婦,你這也太張狂了吧。京兒娘出於公心才去勸架的,咋就欺負了你呢。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哪兒臭往哪鑽兒呀。
這婆娘正在興兒頭上,哪兒會在意茂生娘這麼個老太太,說,沒你啥事,哪個讓你多嘴呀。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