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靈壤的作用下,儘可能多的還原成最為原始精純的靈力,然後由木之力修復容納到體內,最後交由無限混沌決煉化……
天靈之體強大的容納性與對於天道的高度契合性在這個時候徹底的展開來了,無一不體現著身為先天神體的強大之處。在這種危機時刻,它喚醒了夜風體內的潛力,讓夜風能夠掌控著自己的一切做出最為適當、最為絕對的防禦來!
饒是外界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那一顆血球在這恐怖的毀天滅地的攻擊中,仍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如同紮根在了擂臺上一般,展開絕對防禦,在風暴中心穩穩的定住。
任平貴早就已經力竭了,此時只能夠任由那毀滅的風暴將自己的身體橫掃開來,然後在不斷肆虐的毀滅風暴中滅亡……
但是下一刻,他卻是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光芒迅速的籠罩住了他,將他往擂臺外帶出去,將外界的一切恐怖的風暴都隔絕開來。即便被吹拂的搖搖欲墜,光芒暗淡,不堪一擊了的樣子,那一層光目仍然沒有崩潰開來,完好無損的將任平貴帶了出去。
在出去之前,任平貴仍然堅持著望向夜風的所在,剛好看到他身上的血痂化作一枚血蛹將他包裹在裡面,不受外界的風暴侵害。
這讓他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棋差一著啊……看來還是自己輸了……
那一個光罩直接籠罩著任平貴出來,就是把他慢悠悠的放在了高處看臺之上,讓周圍的一眾長老們和掌門能夠更好的觀察他的情況,然後適當的伸出援手。
執事長老對著任平貴笑的一臉的柔和,“來,孩子,讓我看看你的情況如何。”
任平貴此時仍然保持著最後的靈臺清明,沒有讓自己昏迷過去。而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一股溫和的力量湧入他的心神,舒緩了他的疲勞與壓力,漸漸變得輕鬆起來,也有幾分昏昏欲睡的感覺了。
不過一想到夜風還在擂臺上,他就是一個機靈強撐著打起了精神來,勉力腰肢撐起身體來行禮,又是被執事長老連忙按捺住,才只是保持著癱倒在地上的狀態,眼睛努力的真誠的望向諸位長老和掌門,恭敬的開口。
“諸位長老,還有掌門,另外一名師兄與我共同陷入風暴之中,不知他此時的情況如何?如果情況危急,還請諸位無比救急!此次比試,到底還是我輸了。生命更加重要,不必拘泥於輸贏。”
任平貴到此時還掛念著自己的對手,這倒是讓諸位長老還有掌門對他的心性暗自點頭,執事長老和藹的對著任平貴帶著安撫意味的笑著開口。
“這你就放心吧,你那位師兄的本事還真不小。若是危及到他的生命危險的話,禁制會在第一時間被觸發救他下來的,現在看來顯然是沒事的。”
果然。
任平貴心頭苦笑,面上隱隱扯了一抹笑容,“師兄果真厲害!那我便放心了。”
說罷,任平貴就是徹底的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卻說臺下的其他弟子們看著任平貴的身形被接引了出來,但是卻始終不見的身影出現,不由得議論紛紛,話裡話外似乎是覺得諸位長老偏心,只救了任平貴一人,卻對夜風放任不管,讓他命喪黃泉。
不過他們還是有幾分控制的,也就是挖苦幾句,為夜風惋惜一下,倒不認為宗門真的會那麼做。
但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他們始終沒有看到擂臺上的禁制撤去,而其中的毀滅風暴也在肆虐完畢後漸漸的平息下來,只剩下餘波還在不斷的掃蕩著,一個血蛹在其中若隱若現。
說是餘波,但是也是足以擊殺神境五轉以下的沒有什麼特殊手段保護的人了。
原本執事長老是打算在任平貴出來後將那毀滅風暴真壓下來,也把夜風救出來的,但是卻被洪長老嚴肅著臉拒絕了。
當時執事長老還嘲諷了一句,“那不還是你們馴獸谷一脈的弟子嗎?怎麼?怕我下黑手還是怎麼的?此時人家還是需要出來好好修養才是!”
但是洪長老卻面色肅然的搖了搖頭,讓人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執事長老,只是靜靜的關注著夜風的情況。
倒是掌門心中暗自搖了搖頭。
難怪執事長老總是被洪長老壓著,但是這眼力見就差了不止一籌!還有這個弟子……看來馴獸谷一脈倒是有著必然崛起之勢了!
掌門倒是難得的開口解釋了一句,“讓他去吧。那毀滅風暴現在也上不到那個弟子了,反而能夠成為幫他淬鍊肉身的好東西,想必等到最後出來之後還會有一番不菲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