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因為夜魔這麼一個超出天地間的存在，他的因果有著過去，卻無未來。加之天靈之體，連過去都是被掩蓋得若隱若現。
那麼最後的發展又會如何？更是有未可知。
此時見了夜魔的情況似乎不甚完好，夜風的心中到底也是有些擔憂的。即便面前此人曾是天地間人人難以望其項背的高山仰止般的存在，但是此刻的他……
不說也罷。
似是看出了夜風的擔憂，夜魔灑然一笑。
“不必憂心，你還是好好擔心自己為是。此前你培育強者是一條道路，未來要面對的龐然大物不可輕易易與，故而你也必須擁有著足夠強大的力量來抵抗，有著能夠讓你無所畏懼的後盾。我不會干涉你選擇的道路，只是你須得明白這一點。一人之力，若是不能夠在萬人之上，凌駕於萬物眾生，那麼始終都是不夠的，亦是無法以一己之力螳臂當車。”
夜魔給夜風的感覺謂之如何？約莫就是如同此時一般罷。亦師亦友，總是對他諄諄善誘，明辨世間的真理。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便是能夠讓夜風端正心態，重新察視當局，回顧己身，尋找不足。
“玄靈之書在你這次晉升神境的好處洗禮完畢後，想來也會大有長進，能夠想起更多的事情了。日後，還是他能夠更長時間的陪伴你，指導你。還有那召喚之書，乃是混沌之時，創世後的夜家最前面的幾位強大先祖之一領悟出來的道路，其對於獸族的強大天賦體質深感興趣，便是熔鍊出萬獸血，以此傳承後代子弟。”
即便是自身已經萬分虛弱，夜魔的笑容始終悠然。
“你在此方面天賦不錯，可以鑽研鑽研。這召喚之書，在夜家也是一件至寶，只是可惜身為雞肋，若不是萬獸血覺醒得極為濃郁的人，怕是無法使用出其真正的強大之處。傳言，即便掌控者本身實力不甚強大，只要有這足夠強盛的神魂之力，對於馭獸一門更是知之甚深，瞭解掌握得透徹，便是能夠召喚出各種實力強大的獸族來為自己戰鬥，其中更有神獸。”
夜魔說到此處不由一頓，臉上的笑容深了些許，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眼中多了幾分趣味。
“這我曾經倒是試過的，委實不錯。”
夜風一愣。這麼說來夜魔曾經也是覺醒了純度極高，極為濃郁的萬獸血脈了？無怪乎此前他言他們二人的靈魂氣息極為相近，頗為契合，恐怕更有涵括此處。
這些話說完之後，夜魔便是有些困頓般的闔了闔眼，有一些昏昏欲睡的情態。勉力撐著說了幾句，夜魔就是忍受不住的陷入了沉眠當中，心神幻影消失。
“即便是在你的空間之中投射出心神幻影，負擔是一方面，危險係數也極大，不可小覷。”
“那小元界雖不是什麼珍惜的，但是也算是一處小空間了，倒也能夠對你的空間有不小的益處，尤其是其中擁有的一些靈材獸族之類。”
話語盡，夜魔的身影亦是消失了。
夜風默然許久，斂袍呆立原地，看著夜魔身影消失的位置，心中竟是難得的有些悵然。
終於，他屈身一拜。
※※※
夜風知曉夜魔消失前說的那些話不會是無的放矢，心中越發警覺，升起濃濃的警惕。並且也將後面其所說的關於小元界一事放在心中，明白其必然留有直到的後手予與自己，便是靜下心來好好地閱覽了一番此前夜魔傳遞給自己的資訊。
一番瀏覽下來，夜風眼眸沉靜，顯然心中已是有了分寸。
因為倚靠夜魔之前與他融二為一，他所施展的所有招式體會盡數被他了然於心，此時再結起那般繁複困難的法決，已是有了幾分閒庭信步的拈手即來的感覺。
即便還稍顯稚嫩，也比不得夜魔，但是已經算得上是入了門，有了幾分爐火純青的味道，整個過程順暢流利極了。
不過片刻，夜風便是能夠感受到空間的邊界像是受到了摩擦一般，不斷的震盪著。但是卻又受到了攻擊之類的不同，並沒有導致邊界的虛無動盪，反而是在包容一般的，讓另一處空間連線到了此處。
此前小元界與自己的空間之中便是已經有了一段不小的磨合期，早已經是磨合的極為默契了。加之此時夜風已經完全掌控了自己的空間，對於小元界……
除卻還沒有料理的那幾只神級魔獸，姑且也算是掌握著的吧。
融合對兩者是有著好處的，在一番控制之下，兩片空間已經是逐漸的模糊了邊界，欲要融合為一體，不分彼此。
但是夜風卻是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