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掉的?”
“他太狡猾,我們拿他沒辦法。他精明得很,嘍羅們打頭陣,我們抓那些嘍羅的時候,他就跑了,用狗追了一陣他的蹤跡,但到了河邊,狗也無能為力了。”
法官望著祖盧說:“狗是一條好狗,那個黑鬍子一定非常精明,才能勝過這條如此機靈的好狗。”他伸出手拍拍祖盧的頭頂,祖盧吸吸鼻子,朝後退了一步,接著就開始咆哮起來。
“好啦,我該走了,”法官愉快他說,“多漂亮的獵豹,它似乎已經很習慣了,它和狗怎麼合得來?”
“還不知道他們是否合得來,”哈爾說,“至今為止,它們雖然互不理睬,但還都有禮貌。”
“我們送送你吧!”克羅斯比說,然後幾個人一起出門朝法官的小汽車走去。
哈爾立刻注意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小汽車上沒有一點紅土!
哈爾曾經幾次駕車來往於內羅畢,這是一條塵土飛揚的土路。沿途堆放著一堆堆的粘土,是為鋪路而運來的一種紅土,你要沿著這條路旅行的話,你的車不可能不蒙上一層紅色的塵土。國家公園內的路不是用的紅土,在這兒,車子也要蒙上塵土,但是是白色的塵土。法官的車上就蒙著一層白色的塵土。
“你是怎樣避開那些紅色的塵浴的?”哈爾問。
法官似乎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但他的反應極為迅速,他獻媚地一笑,說道:
“哈,哈,在那路上走,肯定要沾上一層土,所以進國家公園以前,在加油站把車衝了一下,”他又微微一笑,“還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哈爾為自己這樣詰問善良的法官有點不好意思,但辛格法官似乎並不在意。
他向克羅斯比說:“再見,馬克,保重!我祝賀你有這些孩子們的幫忙,他們很機靈,說不定還可以逮住黑鬍子哩,誰知道呢?”
說完他就走了。
祖盧和獵豹開始互相瞭解對方,但進行得並不是很有禮貌。兩位都張著大口,露出各自以為值得炫耀的一副利牙。祖盧汪汪狂吠,獵豹身上狗性那一半在咆哮,貓性的一半則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它們力圖施展大自然所賦予它們的本事。阿爾薩斯犬是天生的警犬,不管是人是獸,它都不允許在它的面前胡鬧;獵豹天生是捕獵其他動物的獵手,包括捕獵野狗,而這一隻看來就很野。
“祖盧,過來!”羅傑厲聲喝道,“還有你——叫什麼,我就叫你‘奇奇’吧——放規矩一點。”
奇奇原本想把這條狗當作一頓美餐的,但現在看到羅傑摸著祖盧的頭,它不得不收斂一下;它捱到羅傑的另一側,用鼻子拱著羅傑的腿,輕輕地叫著“喵喵。”羅傑也摸了摸它的腦袋。
但兩個傢伙敵意未消,它們突然從羅傑的兩條腿之間向對方衝去,把羅傑掀了個四腳朝天。
“奇奇!祖盧!”羅傑跳起身,一隻手拉住祖盧的項圈,另一隻手抓住奇奇的頸毛,把它們拉到一起,臉對著臉,鼻子幾乎挨著鼻子。兩隻狗都“嗚嗚”哀叫,誰也不再“汪汪”,也不再“呼嚕”。它們都是極通人意的動物,一下就聽得懂主人的意思。羅傑鬆開手,它們各自朝不同的方向退去,然後趴在地上,似乎要好好想一想。
“拿什麼來喂奇奇?也不知道它被困在那個坑裡有多久,它一定餓了。”羅傑突然想到這件事。
哈爾說:“呵,那,容易,只要在你手上切開一道口子,讓它喝你的血就行了。”
羅傑不屑他說:“你以為你挺能,是吧?”
隊長插嘴了:“不。你哥哥說得對,獵豹最喜歡的就是血,不過,不是非喝你的血不可。”
“我們可以放它自己去捕獲獵物。”
“那你就會失掉它。你想要它跟著你,你就得親自餵它。”
“怎麼喂呢?”羅傑突然想到個主意,“準備送進醫院的那些動物有沒有死了的?”
“沒有。我們就是要儘可能保證它們一頭也不死。”
“那怎麼辦?”
“上車吧!”克羅斯比說,“我可以帶你到一個地方去,在那裡可以弄到很多血,而且什麼動物也用不著死。把奇奇叫上。”
羅傑喊了一聲“奇奇”,但獵豹還不知道它已經有了個名字。羅傑走到它跟前拉它後頸的毛,它還以為羅傑在愛撫它呢,高興地“嗚嗚”叫開了。
克羅斯比笑了,“看來你還不知道如何牽一頭獵豹。握住它的牙齒!”
羅傑瞪著眼睛:這一回隊長肯定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