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米粒還是聽見了,就追問,和誰結婚?
老莫說,還用問呀,小婁唄,大家不是都知道呀。
米粒才恍然,一瞬間真想自我作踐惡作劇地告訴他就是的,要嫁給那個富二代了,馬上就要請你們去喝喜酒了。但米粒把話悶在了心裡,片刻,平靜地對老莫說,我和小婁已經沒有關係了。老莫一點都不信的表情,瞪著米粒,看她還會說什麼。
米粒卻不想再解釋了,失望的情緒淹沒了整個心房,米粒低下頭,對老莫說,謝謝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照顧,很感激,也對不起,自己有眼無珠,是個沒有福分的人,別怪自己。又說,孫理明比自己強,有文化,有學歷。又說,自己和老莫其實很不門當戶對,自己家庭的層次地位很低,自己也沒有什麼素質,所以自己其實不是個有享福命的人,因為太底層,太小草,所以命中註定什麼都要靠自己去努力爭取,才會覺得得到的一切是理所當然的,才能心安理得。
老莫聽著米粒莫名其妙的表白,相信她是真的要離開公司,但為什麼不承認是要和小婁結婚呢?假裝虛偽也完全沒有這樣的必要呀,你一旦和人家結婚不就昭然若揭了嗎。
米粒就把辭呈給了老莫,叫他給關傑,說自己不好意思見他。
傑子見老莫放自己桌上的辭呈,怔住了,問老莫,怎麼回事,誰得罪她了,你嗎?
老莫自嘲,關我啥事,我有那本事就不是我了。
傑子說,鬧事,還嫌乎我這不亂乎嗎,去把米粒叫來,我問問她啥意思,上個月不是說了呀,給她上保險漲工資,還怎麼著呀。
老莫說,估計不是不滿這個事吧。
傑子問:那為啥?還有啥事叫她不滿,我就納悶了,趕快叫她過來,我看她怎麼說。
老莫說,她不過來了,叫我告訴你,說她不好意思跟你見面。
傑子就衝著老莫來氣了,說,你什麼意思,和她一夥呀,早就看你們倆鬼鬼祟祟的,關係不正常,解釋解釋吧,都想不幹了說話。
老莫真就生氣了,也朝傑子嚷道,你別自做聰明瞭好不好呀,胡說什麼呀,我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告訴你,人家辭職是因為要嫁給有錢人啦,你不是還勸過人家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啦!
傑子恍然,問,真的呀,什麼時候的事呀,你怎麼沒告訴我呀,要和那個小婁結婚啦咋的?
老莫哼了一聲,白了傑子一眼,扭身出來了。
傑子就抓起電話,想給米粒打電話,撥了一半號碼,又按斷了,猶豫起來,心想,我打電話說什麼呀,恭喜人家還是弄散人家呀,好傢伙,真是厲害,算了吧,愛走走吧。雖然很開通地想,還是情緒受到影響,呆愣了會,打電話叫老莫回來。
老莫再次進屋,坐沙發上也不說話,傑子遞給他只煙,問老莫,真的呀,我怎麼不相信呀。老莫說,不相信的事多著呢。
傑子就停住手上點菸的動作,問老莫,什麼意思,還有什麼事情你隱瞞著呢,趕快說出來。
老莫看著傑子,嘆了口氣,說,我有心思跟孫理明結婚。
這次傑子差點把嘴上的煙掉地下,眼睛睜的眼珠快冒出來,嚷,說什麼呢,你,講故事也要講究個鋪墊吧,受刺激了呀。
老莫知道傑子聽了肯定會吃驚的,就平靜地對他說,一個多月了,我跟父母都說了,都同意。
傑子臉色都變了,完全一副突然發現被人家合夥欺騙和愚弄後羞辱交加的表情,他朝老莫叫喊,你們背地裡都忙乎什麼呢,難怪業務業績都這麼差,一個快要嫁人了,一個就要娶妻了,好好好,都挺夠意思的,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剩下我一個孤家寡人,這個公司就剩下我一人得了!說完,傑子把手裡的打火機朝著牆角就摔過去了。老莫見傑子歇斯底里了,知道眼前也不好再說什麼,就趕緊從他屋裡退出來躲了。
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生了一天氣的傑子已經冷靜下來,等全公司的人都走了,傑子把大廳的燈關掉,自己回到辦公室,把電腦的音樂開啟,聽了會許巍,很快就覺得煩,就又關掉,就在黑暗中坐著。
傑子現在壓力很大,半年來,廣告的業績很一般,電視臺和晚報的業務量都很平平,照這個樣子下去,回來本錢都懸。說實話,米粒算能幹的,是很出色的業務員是無疑的。等對老莫,哥倆一起創業到現在,當然自己絕對當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以前一起弄小公司那會,乾的挺好的,非常愉快,關係鐵磁的。可是自從公司做大,業務範圍拓展,也許由於老莫和自己一樣,以前主要是做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