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傑子說,你意思是我不配她唄。老莫趕緊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傑子就緊逼,你什麼意思?老莫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任何人的交往,無論是男女青年談戀愛還是成年男女搞婚外情,一定會遵循一個等價交換的商品交易法則,任何人都是商品,都不可能脫離這個交易法則。
傑子說,還是說我和人家不等價,貨不如人唄。
老莫說,說白了,難道咱們有人家女的值錢嗎?
傑子說,那你看比啥?
老莫說,比啥,咱還用說呀,人家投資咱來了,咱還有啥嘴硬的呢?不管以後咱們如何成功 如何厲害,單就目前來說,咱何德何才叫人家對咱們頂禮膜拜呀。
傑子似乎是被老莫的話說服了,但藉著酒勁還不服的樣子,老莫就讓傑子自己說下去,等牛柳麵吃完了,他把咖啡挪到自己眼前,又開始認真地品嚐起咖啡來。等他一杯咖啡喝完了,感覺傑子也快說完了,就站起來,叫服務員進來買單,然後扶著傑子離開了綠林閣。
當兩個男人為是否能得到一個叫柳金的女人的歡心而爭辯的時候,遠在一百多公里外的米粒,卻已經在悄無聲息間改變了自己生活的軌跡。
下午六點的時候,她給媽媽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在一個很遠的風景區,和同學朋友在一起玩,晚上就住這裡了。媽媽並沒有想象的那樣,很擔心問這問那的,只是說知道了,就掛掉了電話,媽媽話語的簡單,反而叫心裡本來就忐忑的米粒更感覺出不安來。但很快,熱鬧的酒席場面,很快就驅散了米粒心裡的顧慮,因為大家勸,老孟勸,也許他們是有意也許是無意的,又因為自己特別心情的緣故,米粒喝了很多很多了,但直到最後,喝倒了的不是米粒,而是老孟。大家七手八腳把老孟搬到院子後面的二層小旅館裡,房間裡很簡陋,只有四張床,估計是專門留給醉酒走不了的人休息的。看著老孟似乎睡著了,大家才舒了口氣,然後,嶽楓對米粒說,米粒,你乾脆也歇會,先別去別的屋了,這屋四張床呢,你找一張歇會,連著看著點老孟,給他準備點水喝,別一會掉床下不知道身體著涼嘍。米粒就答應了。
米粒起初就坐在老孟的對面,聽他很響的打鼾,看著他隨著呼嚕聲起伏的身體,漸漸地,米粒越來越困倦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米粒猝然驚醒,她起身,走到旅館外,空曠的院子只有如水清涼的月光,所有剛才喧鬧的人們都不見了蹤影。米粒想找嶽楓他們幾個的身影,不知道他們是去哪個房間了,還是已經走了呢。心裡著急的米粒很快在二樓找到了他們,幾個人竟然麻桌上激戰正酣。米粒沒滋沒味地觀看了會,也沒有人顧得上米粒的存在,她就下了樓,本有心叫服務員再找個房間,但樓道里空無一人,米粒也不太好意思四處找尋這裡的人,估計早累壞了睡覺去了,疲倦的米粒只好挪動腳步回到了老孟那個房間,老盟鼾聲照舊響著,當睡意再次襲來的時候,米粒睡著了。
在時而淺時而深的睡夢裡,米粒感覺自己已經回家了,她驚慌地看見東大街馬路兩邊的建築牆上,到處寫著一個紅紅的“拆”字,她自己家的牆上的字尤其的紅和觸目驚心。一進門就看見蓬頭垢面的媽媽已經把所有的家當堆放在屋子中央,亂七八糟的,說拆遷辦的人已經限時了要她們馬上搬家。米粒問媽媽我們要搬到什麼地方去呢,媽媽也茫然地看著米粒。
在驚惶中,米粒覺得臉上淌動著什麼溫軟的東西很癢很癢,她抬起頭,看是否房子頂上什麼東西漏了。在她的意識仍然懵懂渾鈍的時刻,細膩而滑溼的東西已經觸開了她的嘴唇在她的舌間遊動起來,米粒沒有睜開眼睛,像是在驗證著什麼感覺,任由那*由小心翼翼的試探開始朝狂熱演變,她自己情不自禁變成了一個配合者,這樣的配合縱容了男人的肆意,在整個延續了將近半個小時的男人的宣洩過程中,米粒無論身體的抗拒或心理的掙扎,效果都不是很顯著。
第二天早晨,米粒把頭埋在枕頭裡,老孟的身體靠著床背,看著綣縮在一起的米粒的身體,對米粒說,米粒,我上午公司還有個會,米粒的身體並沒有反應。老孟等了等,就收回放在米粒身上的手,從床上下來,把衣服穿好。他把屋門開啟,大聲叫嶽楓的名字,沒等聽見,老孟又回到屋裡。米粒聽見他按動手機鍵的聲音,就掉轉身體,把臉朝向老孟。老孟看米粒看他,就走向米粒的身邊,一邊給嶽楓打電話一邊拿手摸米粒的頭髮。米粒聽見他對嶽楓說了他馬上就要回北京的話,就坐了起來,老孟示意她把衣服穿好,然後,掛掉電話,對米粒說,我真要走了,然後咱們看再怎麼聯絡,或者你來,或者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