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相如真是心灰意冷。他沒有想到卓文君竟然是一個如此執拗薄情的女子。新婚之夜,他竟然是守著枕兒到天明。
第二天早晨一起床,司馬相如就打點行李準備出門。
卓文君一看丈夫的行為便著了急,知道昨夜自己做得太過火了,但是又不願明白道歉,卻是文謅謅念道:試問我郎意何為?
司馬相如也文謅謅念道:山外青山樓外樓。那是說我要出門散散心去。
卓文君仍然是文謅謅的念道:問郎一去幾時歸?
司馬相如也文謅謅的念道:辭家月圓三四回。
卓文君聽說丈夫此一去得三四個月,不覺落淚嘆道:家中冷落一枝梅!
司馬相如生氣的念道:昨夜裡,合歡未合又怪誰
司馬相如一去不回頭。
司馬相如到了長安,隨著時間流逝,便日益思念妻子,於是飽含激情,給卓文君寫信:
一別之後,二地想思,只說三四月,誰知五六年,七絃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個連環從中斷,十里長亭眼望穿,百思想,千懷念,萬般無奈把妻怨。
卓文君回通道:
萬語千言說不完,百般無奈已十載,重九登高望鴻雁,八月中秋月圓人不圓,七七牛郎織女雀橋會,你我偏在河兩岸,六月炎天我心寒。五月石榴紅勝火,偏遇冷雨掃花端,四月枇杷未黃,我若照鏡心已亂,三月桃花隨水轉,二月風箏線又斷,哎,郎呀郎,巴不得這一世,你為女來我為男。
我所走過的日子
就象一艘在大風大浪的大海上搏擊了幾十年的航船突然停靠了碼頭;就象一輛在坑坑窪窪的黃土路上顛簸了幾十年的載重汽車突然開進了車站;就象一隻遨遊太空的風箏突然斷了長長的線索;就象一盞光芒四放的航標燈突然油乾電盡。解脫了,輕鬆了,自由了,安靜了。但並非是好事。隨之而來的是無限空虛、寂寞、惆悵和恐懼……
奧斯特洛夫斯基先生又一次為我指點迷津。他教我一年又一年地回首往事,像一個鐵面無私的法官,逐年加以審判。於是,我自己基本滿意的承認,我的人生過得還不算十分糟糕透頂。
首先,在開發邊疆建設邊疆的偉大事業中我並沒有袖手旁觀。
雖然我沒有趕上開都河畔的軍墾第一犁偉大開拓,但我卻是開發阿勒泰農墾大軍隊伍中的一員。開挖福海頂山烏包大渠時,柳樹扁擔磨破了我肩膀幾層皮。
我曾跳進冰渣水裡清渠底,鋒利如刃的冰渣將我的雙腳割得鮮血淋漓。當我看到千百年來無人管束的烏倫古河水翻著濁黃的波浪,透過我們一冬一春開出的大渠奔向新開墾的萬畝處女地時,我高興得一顆年輕的心蹦到了喉嚨眼兒。儘管那時吃不飽肚子,活兒很重,每天披星戴月地在工地幹,我卻出滿勤,幹滿點。
我曾做過團場衛生隊地窩子裡關不住的“小老虎” ,也曾當過女醫生手下的“逃兵” 。
我曾帶領全非學習董存瑞,在冰天雪地挖大渠突擊一天一夜,創造了人均日挖凍土方12立方的高工效。優勝紅旗在灰濛濛的戈壁灘上飄擺,年輕的我見了不知道有多得意。
我也曾騎馬挎槍巡邏在祖國邊境線上,也曾從馬背上摔下來,被髮了脾氣的馬兒拖在戈壁灘上亂跑……
我也曾苦練殺敵本領,在零下20多度的冬季,在積雪成冰的戈壁灘上摸爬滾打,槍拴被凍得拉不開的情況下,10發子彈命中8環,以良好成績完成保衛祖國的任務。
1965年,兵團吉木乃邊境農場還用人工收割小麥。連隊組織了100多人的鐮刀隊,散佈在無邊的麥海里。我當了一名光榮的後勤兵,每天為同志們送開水。為了讓全連同志都喝足水,每天都要送十幾擔水,日行程達20多公里,為縮短同志們的喝水時間,每一擔開水我都要放進水渠裡浸涼一下,降低熱度,再在扁擔頭掛滿茶缸,讓多人同時喝,很受全連同志的歡迎。這一年我被全連全票選為連隊戰士委員會委員。
幾十年除了屯墾戍邊我一手拿槍為祖國巡邏站崗,一手拿鋤開荒種地收穫糧油,我還利用有限的空餘時間看書學習,不僅掃除了自身文盲,還為兵團內外幾十家報刊電臺投稿,發表新聞及其他各類稿件1721篇,宣傳了新疆宣傳了兵團宣傳了屯墾戍邊的軍墾戰士。我把業餘寫文章當作屯墾戍邊的又一大責任。
退休後,積極參加編纂農場史志,為將史志編纂得完整性一些,為後人儘可能多保留一些史實資料,我去縣裡找資料,去師老幹所訪曾經在吉木乃邊境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