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已闖了進去,怒瞪著他。
“薇菱,你怎麼來了?”他一臉錯愕。
“不是你要我來的嗎?就是要我親眼目睹這一幕是不是?”林薇菱看著同樣不解的徐安娜,“我告訴你,我不是他表妹,而是他的情婦。”她笑了,“有沒有上當的感覺?如果你現在要把代理權收回去我也無話好說。”
“你這是在做什麼?”賀暘站起來,攫住她的手,“你什麼都搞不清楚,不要亂說話好不好?”
“亂說話?難道我不是你的情婦?”她忿忿地瞪著他,“你竟然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要,還要安娜去拿掉,真是太過分了!”
她看著他又看向徐安娜,然後什麼話也不願意聽便衝出辦公室。
“薇菱……”賀暘追了兩步,卻被徐安娜擋了下來。“你幹嘛?”
“沒想到你這麼居心叵測。”徐安娜笑了笑,表現出她不同於林薇菱幼稚、直接的成熟與大方。“不過,我並不介意你跟她之間曾經是什麼樣的關係,只要你今後心裡只有我。”
“安娜,你什麼都不懂,別再說了。”他用力推開她,大步追了出去。
“賀暘……你這傻瓜!”徐安娜用力一跺腳,真搞不懂這男人是哪根筋不對,居然無視於她的好?
賀暘趕回家,但林薇菱並不在,這時他才想起她說過今晚要回家的事,因此又開著車趕到她家。
來到她家門外,看著這間略顯斑駁的眷村小屋,他頓時陷入了回憶裡,片刻後才回過神,伸手按下電鈴。
過了一會兒,出來應門的人恰巧是林雄。
“林伯伯,您好,我叫賀暘,請問——”
“你就是賀暘!”林雄看著他,客氣地說:“薇菱告訴我說,我的官司之所以會贏全仰賴你的幫忙。”
“您快別這麼說。”林雄愈是客氣,賀暘愈是感到內心不踏實。“請問薇菱在嗎?她是不是回來了?”
“她在屋裡。”
“我可以見她嗎?”
“呃……這個……”林雄回頭看看妻子尷尬的神色,“可能沒辦法,她一回來就說了一堆怪怪的話,之後便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說誰也不見,包括你。”
“這……”賀暘用力爬了下頭髮,嘆口氣說:“能不能請您勸勸她,只要給我十分鐘把話說清楚就行了。”
林雄搖搖頭,“這孩子自從高二下學期開始就變得很有主見,不是我們想要怎樣就可以怎樣,尤其是她現在這副樣子。”
“高二?”那不是他要她堅強、獨立的時候嗎?天,這麼一來不就是他給自己找麻煩嗎?
“真的不能讓我見見她?我只想跟她說幾句話而已。”賀暘懇求道。
林母將丈夫拉到一邊,“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恩人,人家小兩口在鬧脾氣,我們兩老應該幫忙化解,怎麼你還跟著那丫頭胡鬧?”
“說得也是,可是她一直把房門鎖著。”林雄皺著眉說。
“就讓他在門外與她說說話吧,說不定誤會解釋開了,薇菱會見他也說不定。”林母走向賀暘,指著屋裡那扇淺綠色房門說:“我們只能讓你在她房間外說說話,至於能不能進去就看你了。”
“謝謝伯父、伯母。”他笑著道謝。
“老伴,我們出去散散步,讓他們好好聊聊吧。”還是林母懂得不當電燈泡的道理,硬是將林雄給拉出去。
賀暘緩步走向淺綠色房門,先敲了敲門才說話,“薇菱,是我。”房裡的林薇菱震了下,愕然地從床上坐起來。爸和媽是怎麼搞的?她不是要他們趕他走嗎?
“我知道你在跟我嘔氣。”他背靠在門上,沉聲的說。
“廢話!”她小聲咕噥。
“開門吧,我們有話可以面對面說清楚。”他轉過身看著門板,語重心長地說。
“有什麼好說的?我不當你情婦了,這樣可以了吧?”她流著淚,重重地吸吸鼻子,“就當我們扯平了吧。”
“扯平?”他的聲音哽住了。
“對呀,難不成你還要我繳清律師費?如果真是這樣……好,我一定會還清,你給我一段時間。”她一手撫著肚子,心痛地說。
他沒轍一嘆,“誰要你的律師費?”
“那你到底要什麼?”
“我只想見你一面,真有那麼困難嗎?”一手撐在門框上,他瞪著門板說:“如果再不行,那我只好將門撞開了。”
“拜託,我有什麼好看的,你身邊不是有一堆美女嗎?哪差一個情婦呀。”她滿腹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