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為什麼?”伊齊基爾冷靜地問道。
“神父,她是一個殺手,不是救世主。她是第二使命的一個得力工具,但肯定不是首要使命的尋找目標。”
“為什麼不是呢?”伊齊基爾追問道。
“她是個刺客。”
“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坐在桌子另一頭的哈達德附和說。
“是由我們來訓練的,”伊齊基爾提醒他們,“她所有的暗殺行為都是正義的,而且都經過我們的批准。誰說新救世主只是一個溫馴的福音主義者,而不是上帝派來為他兒於報仇的懲治罪惡者?”
“但她與古時的預兆不符。”奧拉扎巴反駁道。
聽到這話伊齊基爾沉下了臉。顯然他們在他來之前已經商量好了對付他的辦法,肯定是伯納德領的頭。“什麼預兆?你是指我們創始人立下的三條指導原則?”
平常不太開口的盧西恩那回答說:“是的。預兆很清楚地說明新救世主應當富於正義感、年齡相當,而且是男性。”
“但這些只是指導原則,瑪利亞不是男性,但她確實富於正義感。她的正義感相當強,以致於反對我們採取權宜之計與科學家做交易。至於年齡,我雖然不知道她準確的出生日期,但與三十五年前聖火變色的那天很接近,而已不要忘記她擁有與我們的主同樣的三個稀有基因。另外,我還知道她小時候就具有特殊能力。”
“但是那些能力並沒有得到證實,”伯納德大聲說,“我再說一遍,我認識她已有二十年。我無法相信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如果是的話我早就該知道了。”
伊齊基爾嘆息了一聲。他可以命令他們服從自己,但那樣做遠遠不能令人滿意。這個問題對於兄弟會具有根本性的意義;最後他們必須相信有必要解救瑪利亞。
就在這時,首要使命執行人講話了。
“伯納德修士,”赫利克斯隨意地說,“你有沒有證據說明瑪利亞不是被上帝選中的人?”
在此之前赫利克斯一直保持沉默。他禿頂的腦袋隨著發言人的變換而來回轉動,在金屬邊圓眼鏡後面被放大了的眼睛注視著事態的發展。他轉臉看著伯納德時,伊齊基爾看到洞中照明的無數蠟燭映在他的厚鏡片裡。
“當然沒有。”伯納德回答。
“但你堅信她不可能是救世主?”
伯納德交叉雙臂,“是的。”
“你完全肯定?”
“是的。完全肯定。”
“那麼,三天之後瑪利亞被處決,你能睡得安穩?你心裡就不會閃過一絲懷疑,我們等待了兩千多年,可能卻看著救世主死去……,在你的眼皮底下死去。你肯定她個是救世主,所以你會承擔這個責任。對嗎?”
伯納德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伊齊基爾看到其他人緊張地在座位上動來動去。
“我很羨慕你這麼肯定。”赫利克斯輕聲說。
“我認識瑪利亞二十年了,”伯納德修士重複著這句話以示抗議,“她不可能是的。”
赫利克斯慢慢地點點頭,“如果是,你早就知道了?”
“完全對。”
“即使她自己都不知道?即使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赫利克斯停頓了一會兒,讓大家充分領悟他的意思。然後接著說,“不要忘記預言。這一次救世主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我們兄弟會必須找到救世主,告知他或她的歷史責任。”
“說得對,但瑪利亞就要被處決了。”
“那麼,也許我們應該設法阻止這件事。”
伯納德大聲笑起來,目光投向伊齊基爾。但首領沒有說話。他很樂意讓赫利克斯替他將道理辯明。“可是,”伯納德希望從別人那裡得到支援,他聲辯說,“不能僅僅是因為她有可能是被上帝選中的人,兄弟會就拿自己的生存去冒險救她。”
“我不同意,”赫利克斯冷靜地說,“我們存在的全部目的就是不惜一切拯救新救世主。我們就是為了這個才走到一起的。”
“我同意,”盧西恩那冒出了一句,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設法營救她有什麼害處?”
哈達德眨了眨他那厚眼皮。伯納德轉過臉來憤怒地瞪著他。“即使瑪利亞不是新救世主,我們被暴露的風險也比讓我們的新救世主去死的風險危害小得多。也許為了把事情搞清楚,我們應該去救她?”
伯納德的目光掃視了一遍圍桌面坐的人,明白大家都不贊成自己的觀點。“這麼說現在你們都願意給瑪利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