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卡特博士,他卻警告她不要對卡特博士太著迷。
著迷?她沒有著迷,只是關心這件事。伯納德·特里埃不在乎她的想法,所以關心也好,著迷也罷,都沒有什麼區別。她在兄弟會的作用是執行正義清洗,她所受的訓練就是為了這個。所以,如果在斯德哥爾摩這科學家被定為首要清洗目標,為什麼現在卻不是了?發生了什麼變化?
伯納德修士算什麼東西,可以命令她應該或是不應該離誰遠一點?只要一想起他說她只是一個“殺手”時的那種官腔,她就一肚子氣。好像她不是兄弟會成員,只是一個可以呼來喝去的僱工。她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等到證實了自己對卡特博士的懷疑,神父和伯納德修士就不得不聽她的了。
跟蹤卡特博士很容易。警方對他的秘密保護不過是一輛巡邏車時不時看著他的家,上班的路上跟著他。一旦離開美國到了國外,他就獨來獨往,除了傑克·尼科爾斯有時陪陪他。她已經跟蹤卡特博士去過都靈、法蘭克福,現在跟到了巴黎。
“再來點咖啡?”肥胖的老闆突然站在她面前,拿著一大杯咖啡。她抬起頭,正巧碰到他斜著眼睛看著自己。那雙小眼睛閃著淫邪的亮光,她不由想起了斯萊·馮塔納。由此又引起了更早的回憶,隨之而來的是冷冰冰陰森森的恐懼。她立即後悔沒有化裝成男人到這兒來,同時以最冷酷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不要了,謝謝。”
他一定是從她眼神裡看到了什麼。他不再斜眼看她,而是小心翼翼地、幾乎有點緊張地搖搖頭走開了。
一輛黑色大轎車在街對面停下,司機下車開啟了最後邊的門。起先瑪利亞沒在意這輛車,仍然在為老闆攪起的回憶而煩惱。可過了一會兒,她看見診所的門開了,卡特博士高高的身影走出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