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驚魂
終於又在睡夢中從床上掉了下來,在寧靜而黑暗的午夜時分,突然間,哇哇嗷嗷地號啕,宏亮而巨大的哭聲驚醒了我們,還有,整個世界。
等我從另一間臥室衝過來的時候,她小姨已把寶寶攬在懷裡,哄著,顛著,但無濟於事,仍然哇哇地叫著,渾身抽搐著…。。。趕緊把寶寶從小姨那裡接過摟在懷裡,哺之以乳……含著*,彷彿找到安慰、安全與依賴、依戀,哭聲停止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陣陣的長長的喘息與嘆氣。
可憐的寶寶,真是對不起,沒有看好你,又讓你掉下去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在午夜從床上摔到了床下。
第一次是上週六的晚上,因為加班的原固,她和小姨先睡下,一直害怕她晚下從床上翻滾下來,小姨總是摟著她讓她緊挨著自己。可是睡著了的寶寶仍然會時不時調整睡姿,而且幅度巨大,大到滿床地無確定方向感的到處翻滾,直到滾到了床下。同樣的大哭大叫,委曲,疼痛,抽噎,喝奶,之後又含著*睡去,我也不得不停止了加班、關掉了電腦,躺在寶寶的旁邊睡下,以為她睡在我們的中間地段、我和她小姨睡在她旁邊可以保護並防止她再一次掉下去。
誰料想,同樣的事件又在同一個晚上發生了,而且時隔不久。
第二次在第一次之後不到二個小時,似乎我剛剛睡著,又聽到叭嗒一聲響,緊接著是寶寶的大哭。憑著直覺的第一時間、尋著哭聲的地點,我們立馬把她抱了起來,摟在懷裡讓她喝奶,終於睡著了。這次掉下去的位置是從我們睡覺頭部,即床尾,因為床尾正對對著窗戶,通風透氣,床頭那裡有些通風不暢,每次決定睡在床尾我都和她小姨商量合計半天,每次做這樣的決定總是猶豫來猶豫去,心裡存著僥倖。
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和她小姨自責地對著她說,認為她能聽到並且能聽懂,並且期待著她能理解我們、原諒我們的大意、疏忽與僥倖,第三次的讓她摔下去,我們不能再原諒自己,甚至覺得對於這樣一個小不點兒有些負罪感。“我自己生了兩個孩子,哪個孩子都沒有象這樣頻繁地從床上摔下去過,千萬千萬別摔傻了啊”,她小姨嘆著氣,議論著,抱著孩子察看寶寶的腦袋是否是碰傷和擦傷,“寶寶平時看起來挺安靜挺文氣的,怎麼睡覺的時候這麼好動啊”。
這幾天,她小姨開始花思設計一些可以執行的安全預案了,第一步,先把她倆平時玩的朝北的小臥室的床從房間的正中間移到了靠牆邊兒上,這樣從原來的三面朝外改成了只有兩邊朝外,減少了摔下來的機率。第二,每次睡覺時一定把她放在床的最裡面,三是在她身邊堆上枕頭、毛巾被等等可以遮攔的東西。
朝陽的這間大臥室的大床也不能擺在房間中央了,要調到窗戶那面牆的位置,她小姨決斷地說。
不摔的孩子長不大,這是老輩的人們傳下來的說法。可是,做為母親,我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那樣失魂落魄般疼痛地哭喊,痛在寶寶的皮骨,也痛在我的心頭上。
寶寶現在已經六個半月,滿床翻滾的時間似乎是從一個半月之前的開始的吧,再過幾個月,等到她開始學步走路,不知還要再摔多少次,等到她自己學會了走路,開始了人生的社會之旅,不知還要面對多少的風險不知還要再摔多少次。
高低坎坷是生命之途,孩子的寶寶時期,摔下去我們可以抱起來可以餵奶可以哄哄,她的成年時期,摔倒了,更需要地是她自己學會爬起來,不要受傷,要安然無恙。
祈福我的孩子。
張聞素20080730北京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學步鞋,虎頭靴
北方的娃娃在學步之初前幾個月,大都是穿是虎頭鞋的,選用極其鮮豔明麗的顏色,大紅,大綠,明黃,黑的黑,白的白,純棉布,純手工,細細地剪裁,密密地縫製,用金黃色的布剪成老虎的鼻子,用五彩的絲線攆成老虎的鬍鬚,用小小的黑紐扣做老虎的眼睛,用白色和黑色的小塊布剪成的圓圓小片兒做成眼白眼瞼,兩種圓片疊加起來後上再扣上小黑紐扣兒,老虎的眼睛就做成了,老虎的眉毛是用棕色或黑色或黃色的線條一支支一排排縫上的,這樣威武的眉宇之間,通常用黃色的絲線再繡成一個巨大的“王”字。
點睛之筆,這才是虎頭鞋的標誌,LOGO!哈哈,因為虎為百獸之王,這種突顯王者之氣的繡法大抵都體現了做鞋的母親和長輩們對孩子的寄望與厚愛。因為這種鞋的前臉兒呈老虎頭形狀,所以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