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鐵壁。但是,並沒有人特別看重……嗯……怎麼說呢,之前在阿富汗的時候,我們都覺得你們應該還不如阿富汗國民軍。”
“你說什麼?”陸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唔,有誰會相信一支三十年都沒有打過仗的部隊?”海默無辜地攤開手掌。
“還有別的線索嗎?”夏明朗打斷了她無聊的優越感。
“是恨你們的人做的。”
“恨我們的人太多了。”
“的確。”海默感慨:“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恨什麼。”
“你可以走了。”夏明朗命令道,他不打算給外人機會來消費他們的悲傷。
海默攤了攤手,聽話地離開。
“你們都走吧。”陸臻輕聲道:“讓我再陪他一會兒。”
夏明朗沒再說什麼,他用力按住陸臻的肩膀,又輕輕拍了拍,兄弟們一個一個地走過來與陸臻擁抱。一個隊伍裡不可能所有人的關係都一樣好,總是有親有疏,馮啟泰是陸臻的嫡系,隊員們會預設他需要得到更多安慰。
夏明朗有些猶豫不決,他不知道在這種時刻他是不是應該呆在陸臻身邊,可是他又清楚地懂得,有時候,人需要一個人待著。他站在樓下的院子裡,陸臻推開門就能看到的地方。
天還是很熱,落日融金,夏明朗不斷地喝著水,然後不斷地出汗,像是在蒸桑拿,自虐的爽快。海默從院門外走進來站了一會兒,點上煙抽了一口,遞給夏明朗。
夏明朗只抽了一口就發現不對:“大麻?”
“最好的印度貨。”
“我不抽這個。”夏明朗把煙還回去。
“為什麼?”
“我討厭大麻。”
“嗨,你抽菸,但是討厭大麻?”
“這很奇怪嗎?我喝啤酒但是討厭白酒。”夏明朗見海默不肯接,隨手把麻煙揉碎,撒到了地上。
“哇噢!你真是太浪費了,相信我,你需要這個,它能讓你平靜點兒。你和你的屬下們,你們都需要。”
“不,我不需要。”
“你是不需要,還是……不知道你需要?”海默微笑著,有些戲謔的味道,帶著某種掩飾不去的優越感,就像一個見過大世面的城裡人在旁觀一隻鄉下土包子。
“我知道我不需要!”夏明朗表情嚴肅:“老實告訴你吧,除了那些硬毒,我試過市面上流行的所有麻醉劑。”
“哦?為什麼?”
“為了防止一不小心把像你這樣的人遞給我的煙全抽完。”
“嘿,兄弟,我可沒往裡面放海洛因,我這純粹是好意。”海默連忙叫冤。
“那謝謝了!不過,這玩意兒只會讓我更煩躁。”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海默沉默了一會兒:“有人告訴我,有一支游擊隊最近在我們北面大概50公里以外的地方活動。”
“真的?”
“要去看看嗎?我可以找兩個幫手,陪你們去看看。”
夏明朗收縮瞳孔,眼中閃過一絲肅殺。
出遠門的第一件事情,是脫防彈衣……在喀蘇尼亞,從政府軍到游擊隊,沒有人裝配得起防彈衣,所以,如果你穿著一件防彈背心走在大路上,那差不多所有人都會向你開槍——你居然有防彈衣,你丫一定很重要,先斃了再說。
臨走時夏明朗向米加尼打聽附近的情況,老米聽說有游擊隊出沒緊張的不得了,按他的描述那塊地方主要有兩個村子,和他一樣,都是羅圖族人。
換上從非洲兄弟那裡借來的襯衫和長褲,再把臉塗黑,爬一輛小皮卡,COS得雖然生硬了點,可在黑暗中也足夠唬人了。
夏明朗帶上了陸臻和方進、徐知著、刑搏還有沈鑫,再算上海默與摩薩德那位託尼小哥湊了一支偵察小隊。似乎是不自覺的,他把那些個性偏火爆的孩子們都帶了出去,好像……一次放風。
陸臻很沉默,一路上都在忙著除錯電臺通話,他好像很不放心,不斷向郝小順確定通話線路是不是足夠清晰。
南喀蘇尼亞的黃昏總是漫長得令人驚歎,一輪明月已經高懸在半空,可天邊仍然洇染著極為濃郁的紫紅色,瑰麗無比。
海默把車開在這鄉間的紅土小路上,道路兩邊生長著高大神奇的猴麵包樹。雨季還沒有完全到來,這些巨樹上沒有一片葉子,短而遒勁枝杈映襯著霞光,奇異的美。
一路往西,路面上漸漸出現了新鮮的車轍,嵌在柔軟的紅土地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