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抬起來!”聶卓低聲喝道:“垂頭喪氣的像什麼樣子!我讓你道歉了嗎。”
陸臻下意識一個跨立,昂首挺胸地站到聶卓身前。
聶卓捶了捶陸臻的胸口:“軍人,不能為了自己作戰太英勇說對不起!巴利維那種人,給他點教訓也好,不知道天高地厚,總覺得我們欠了他的。外交部那些到底是文人,骨子裡軟,怕事兒,不瞭解那些軍閥的心理。”
“但是,這樣一來,我們與雷特的死……就脫不了關係了。”
聶卓冷笑了一聲:“你以為原來就脫得了關係嗎?”
陸臻默然,的確。
“沒關係,又沒枉擔了那個虛名,不留把柄就行。”聶卓的笑容柔和起來:“聽說你倒打了巴利維一耙?”
“嗯。我說是他綁架我。”陸臻有些感慨,這個情況他還沒來得及報告,聶卓果然訊息靈通。
“思路不錯,可以考慮。”聶卓攬住陸臻的肩膀:“放寬心,戰場上的事你來解決,戰場下的事我來處理。把你這幅愁眉苦臉的樣子收起來。”
“但是,”陸臻鼓了鼓勇氣,看定聶卓的眼睛:“我們隊長他,被人注射了多次海洛因。”
聶卓的臉色一變。
“應該是為了逼供。”陸臻心中暗暗忐忑。
“他說了點什麼?”聶卓沉聲道。
“嗯?”陸臻陡然發現聶卓關心的重點似乎與自己先前的疑慮並不一致。
聶卓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陡然轉頭衝著救護車喝道:“他什麼時候能醒?”
一個軍醫官連忙跳下車來:“報告將軍,他一直醒著。”
“我能問話嗎?”聶卓氣勢逼人。
軍醫明顯怯了,躊躇著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可……可以。”
聶卓彈了彈手指:“都讓開!”
軍醫們面面相覷,終於一個領頭的揮了揮手,一行人默默退開。方進被這陡然而生的變故嚇了一跳,徐知著眼疾手快地把懵懂中的方進拉到一邊,陸臻向他擺了擺手,跟在聶卓身後上了車。聶卓迴轉身瞪他,陸臻只覺得後背汗毛直豎,但還是固執地站了門邊。
“怎麼了?”夏明朗慢慢坐起,陸臻連忙過去幫他搖起了上半截床。
聶卓靜靜地看著他,心情有些複雜,夏明朗肩上的傷口剛剛解開還未處理,繃帶浸透著血,暗紅色,露出血肉模糊的缺口。
夏明朗看了看陸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