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感覺到手裡的分量感,沉甸甸的,帶著賁張的血脈在掌心突突的跳動,光是這樣攥著就感覺到興奮。他把兩個人的東西握到一起,極有技巧性的擼動著,一邊從陸臻的嘴角吻到耳際,溼熱的舌尖探到耳窩裡一轉,便聽得陸臻悶哼了一聲,攀在自己背上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裡,馬上又收了起來。
夏明朗知道他快了,這是做得很熟了的事兒,他了解陸臻就像瞭解自己。
陸臻的身體在臨近高·潮時微微的發抖,膝蓋發軟,似乎要跌倒,他胡亂摸索著身邊,想要找個更紮實的支撐點,卻不小心揮開了出水的閘門。
“譁”的一下,略帶涼意的水流澆上滾燙的面板,頂心的刺激,高·潮隨之而來,快速卻徹底,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像是活了過來,激烈的狂舞。
陸臻緩過神來的第一個想法兒是,如果不是夏明朗及時按住了他的嘴,他只怕是真的會喊出來。夏明朗一根一根地曲起手指,最後留下食指留戀地按在陸臻唇尖上,輕聲地笑了,笑聲混雜在水聲裡,帶著潮溼的涼意,那種粘呼呼的寵愛的味道:“你呀,忒不淡定了。”
陸臻張口咬住夏明朗的指尖,示威似的磨了磨牙。
“喂……”夏明朗把自己的手指拔·出來。
“幹嘛啦!”陸臻不好意思地。
“哎呀,這叫一個翻臉比翻書還快,褲子還沒穿上呢,就不認人了。”
“幹嘛啊!”陸臻實在是有些惱羞成怒,用力按住夏明朗的肩把他推開一些,清涼的水流滑過胸膛,帶走所有激情的證據。
夏明朗悶聲笑,也不答話,不一會兒,陸臻也笑了,刻意壓低了的細碎的笑聲混在水聲裡。兩個人相互掬起水幫對方清洗身體,溫柔的細吻,好像黑暗中另長了一雙眼睛,總是那樣恰到好處的可以相碰在一起。
然而,陸臻忽然僵住,一動不動。夏明朗看到一束極細的光從門板的縫隙裡直射過來,穿透黑暗,照亮了陸臻一隻眼睛。漆黑的瞳孔在光線中剔透分明,像一隻水晶的球,細微的顫動著,帶著驚恐。
夏明朗感覺到陸臻劇烈的心跳,忽然開口喊了一聲:“誰啊?”
“我呀!”
誰??
陸臻只覺得這個聲音極熟,一時居然想不起來,然而只聽著那人越走越近,好像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的心口上。夏明朗伸手關了水閘,用眼神示意陸臻站到門後去。陸臻一時不解,乖乖走了過去。
夏明朗隨手拉開大門:“誰啊?”
陸臻大驚,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然而先發制人,後發者制於人,在這種情況下堂堂正正地亮相絕對是秒殺級的高招,反正在這個營裡走動的全是自己人,關鍵是,全是男人。老子三更半夜熱了出來衝個澡,手電筒子照什麼照?
等陸臻花上十幾秒鐘把整個邏輯鏈條百轉千回地推理完成,而夏明朗已經扯過門上搭著的T恤鎮定自若的開始擦身體。
對面的手電的光束一轉,照出一雙藍汪汪的大眼睛,活生生一隻白皮鬼:“ME!”
門後的陸臻臉色突變。
“你怎麼來這兒了?”夏明朗心裡正疑惑著,就聽得查理大呼小叫著哎呀呀……強光手電的光束在上面、下面、上面、下面的急速徘徊過後,最終停在了下面……
“Jesus; You are so big !!”
“呃……”夏明朗愣住,轉而嘿嘿一笑:“那是!”。
“Baby;that is something……”查理吹了一聲口哨:“真想不到,哎真可惜……”
“這有什麼好想不到的?”夏明朗一頓,忽然想起什麼,著急分辯:“你別搞錯了,我上次要的安全套是套槍口用的。”
“嗯?什麼安全套?”查理茫然。
“那你在說什麼?”
“我只是覺得太可惜了,你看,你們既不要女孩,也不要男孩,你們還不喜歡自·慰!”
夏明朗滿頭黑線:“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陸臻說的啊,他說,他連自*慰都不需要!”
“陸臻啊……”夏明朗忍不住露出極為猥瑣的笑容:“他大概……是真的不需要吧。”
“真奇怪,為什麼會這樣,這太神奇了,你們是不是都被處理過?所以沒有需求……”
“胡說八道!”
“真的嗎?”查理大喜:“呃,難道你有?”
“廢話!!當然有!”夏明朗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