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是一刀。”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說愣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看夏明朗,又轉頭看看地上的陳默,迷茫而驚恐,這他媽什麼人吶!!
夏明朗踹了踹方進,問道:“怎麼樣了?”
方進把陳默抱起來,賊兮兮地眨眼笑:“睡了。”
夏明朗心裡鬆一口氣,很寵愛似地幫陳默擦擦臉,轉頭笑道:“事後呢,我們大隊長就笑我,這做人誰還沒點怪癖呢?這孩子又沒自己討酒喝,硬要灌他,灌出事兒來了吧!”
對面管事兒的軍官啞口無言,半晌,失笑,走過來拍著夏明朗的肩膀說:“對不住,真是對不住……”
“怎麼話呀,一家兄弟有什麼對不對得住的。”夏明朗哈哈笑,大聲招呼著旁邊的司務兵們:“都愣著幹嘛,給他們收拾收拾啊!”
徐知著在角落裡扯嚴炎的衣角,輕聲俯耳過去:“陳默真砍過隊長??”
嚴炎撇嘴:“怎麼可能,那刀明明是當年在新疆挨的。”
一場糾紛就這麼掩了過去,事後夏明朗領著人又去敬了一圈兒酒,男人嘛,畢竟爽快些,氣消了也就是消了,坐到一起又可以稱兄道弟。
夏明朗自覺招呼得差不多了,樂呵呵地回到自己席上,剛剛坐定,就在方進腦袋上狠狠地鑿了個暴慄:“你他媽故意的是吧?”
“什麼呀!”方進怪叫。
“陳默沾酒就發飈你不知道啊?你他媽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看他們不爽,你自己說!”
方進抱住腦袋默默垂頭。
“媽的,有人灌酒你不能擋著嗎?陳默就是太慣你,慣得你沒法沒天的。”
“我擋了!”方進委屈地嘀咕。
“你擋了?你擋了現在怎麼你還站著他倒了?”夏明朗瞪眼。
方進再一次抱住腦袋默默垂頭。
夏明朗還想再罵,冷不丁看到徐知著站在桌邊拼命使眼色,憤憤地甩下一句話:“好好照顧陳默!”,方才起身離席。
四下裡都吵雜,好不容易才在樓道找到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徐知著連忙解釋:“這事兒還真不是侯爺的錯。”
“從頭開始,怎麼回事?”
“在演習的時候就有點小矛盾,默爺他有時候說話太不饒人,當然他說得都是大實話,不過……就是實話招人恨。我估計那幫臭小子都憋著呢,就等著演習結束好報復,正常事兒。那不就是趕巧了,默爺沾不得酒,一下就鬧開了嘛。”徐知著微微皺著眉,表情很是嚴肅。
“就算陳默發飈了,方進也能按住他。”
“可能侯爺他也覺得……也覺得……也覺得,借酒裝瘋,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也挺好的吧!”
“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夏明朗挑眉看過去。
徐知著眨巴眨巴眼睛,終於不好意思地笑了。
“媽的,都不讓人省心!”夏明朗笑罵,飛身踹過去一腳。其實這麼點小事兒,他還真沒怎麼往心裡放,只是方進這小子骨頭輕,不發點火嚇唬嚇唬他,尾巴一翹起來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們兩個在這邊一打,動作大了一些,兩個正要下樓的軍官被唬得一愣,夏明朗連忙站住,彼此點頭笑了笑,相互敬了個禮,錯身而過。夏明朗實在耳尖,在如此喧雜的環境中愣是聽清了隻言片語的零星對話——
“那小子什麼來路啊?”
“不清楚啊,就知道叫陸臻,好像原來是東海陸戰隊的??”
“可他是陸軍啊。”
“我這不也奇怪嘛,但肯定跟東海有關係,你看他們陸戰隊的祁旅長……”
……
夏明朗醒過神來:“陸臻呢?”
“樓上包廂裡。”徐知著一說起這事兒,那興奮勁兒‘噌’得一下就上來了:“隊長你那是沒看見,小臻兒在這甭提多吃香了。那個艦隊的參謀長曹修武將軍,還有他本來陸戰旅的旅長,哎呀一開始搶人搶得,差點兒沒打一架,就為了拽他坐自個身邊。”
夏明朗聽著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眯起眼。
半晌,他在走道邊的櫃子裡翻出兩個空酒杯,又隨便扯出一臉笑,衝門口那桌人招呼了幾句,在列席軍官們面面相覷小聲詢問這傢伙到底誰認識的竊竊私語中,順走半瓶白酒,拉著徐知著上樓去。
“隊……隊長?”徐知著莫名其妙。
夏明朗笑了笑,眼神狡黠:“陪爺敬酒去!”
六、
主包房的確是要比樓下氣派,不過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