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地罵著含混不清的髒話,從中文罵到英文,從英文罵到法文再罵回來。方進有些驚訝地看著羅則成說沒想到這小子頂著大姑娘似的小身板兒這麼能撐!羅則成嚴肅地糾正他:各種資料都證明女性對痛苦的耐受力要好過男性。
再一針下去,陸臻所有的髒話都卡死在喉嚨口堵住了,肌肉奇異的痙攣讓五臟六腑都產生撕裂的痛感,胃像是已經被揉碎了,融化的胃液像強酸一樣直衝進腦仁裡跟那一連串的字片膠結在一起堵在喉頭。羅則成非常及時地把椅子搖起一個斜角,咬碎的牙套和胃裡殘留的食物一起噴射出來,落進早就準備好的膠袋裡。要是在平時,陸臻一定會豎起中指挑釁說真他媽的有備無患,只是此刻他真的顧不上了,所有的思維能力都已經被生理上的劇痛敲得粉碎。
不過幾分鐘而已,陸臻全身上下已經像個落湯雞那樣溼了一個透,汗水一滴一滴的從他的額頭上落下去,眼前開始飄浮出不規則的色塊。在迅速吐光了所有的黃膽之後,羅則成又把他正了過來,沒了牙套阻礙,陸臻虛脫地小聲抽氣,嘴唇喃喃地蠕動。羅則成翻開他的眼皮看瞳孔擴散程度,聽到幾聲支離破碎的:“我操你媽!”
“A+!”羅則成與唐起對視一眼,脫口而出。
方進擦著額角的冷汗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再眨眨眼,閃著星光的大眼睛裡已經開始流出欽佩。夏明朗終於忍不住走到前面去,羅則成擋住他說你有話等會再問,他現在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
陸臻混糊嘶啞的慘叫聲忽然停止,幾秒鐘後發出兩個模糊的音節,雖然過度緊張的聲帶把這兩個字打造得四面漏風,夏明朗還是聽清了。
姓陸!
羅則成驚訝地張大了嘴。
“自我催眠,”唐起說,“類似我沒事我沒事,或者這不是我,不是我的身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