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發出一組猝發加密電波,這樣即使相隔千里,他也能準確的掌握這邊的動態。不過後勤上直接給的猝發器間隔時間是均勻的,陸臻又多加了一個元件讓電波發射遵循某個特殊的演算法,以免得被敵方探查到。
一切掃尾就緒,夏明朗一行人抽出滑雪板組裝好,排成一字線形前進,黑子尖兵打頭陣,常濱押後,夏明朗在倒數第二位。
出發時夏明朗安撫似的拍著陸臻說不關你的事,別多想。陸臻笑笑說我明白,隊長您真像我媽。夏明朗作勢想踢他,陸臻趁機跑在了前面。
明白?明白個頭!夏明朗不忿。
明白歸明白,想還是要想,這才是陸臻的風格,要不然怎麼會大家都在回神,他連備用路線都定下了。夏明朗看著他的背影啐一口,心想老子要不是喜歡你……唔,老子才不用心疼你,老子一定用死你那小腦袋瓜子,用到你神經衰弱,嗯!
月光如水,雪地反光明亮,能見度很不錯,即使不用夜視鏡也不會有影響。下坡時是最開心的,乘風而行,像御劍的少年。當然,上坡就極糾結,一腳踩下去,蓬鬆的雪直沒到大腿根。天色漸漸亮起來,現在是黎明前最寒冷的時刻,可是身體因為運動而發熱,居然也不覺得,收縮肢體劈開冰冷的空氣,有種橫行於天地的暢快。
朝陽浸潤著天空的青寂,漸漸映透東方一角天際,鮮豔欲滴,茫茫雪原忠實地反映所有落到它身上的色彩,天地融化,一片沸騰的火海。
陸臻站在山脊上回頭看,揚起手,不自覺叫出了聲:“哎!”
大家隨著他轉頭,不約而同地放緩了速度,夏明朗越過兩個人超到他身邊:“真漂亮。”他開口,呼吸帶出大團的白霧。
陸臻微微側過臉,金紅色的陽光鍍在夏明朗臉上,勾出從額頭到下巴的那條折線,鼻樑挺直,線條幹脆而硬朗,與記憶中一分不差,彷彿永遠也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