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臉很熱,我……後來他們都笑我原來喜歡外國人,還說什麼將來是不是出國娶個金髮女人什麼的,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那時候看的不是那個女人,是……是那個男的。”
陸臻慢慢地把臉轉過去與夏明朗對視。
“你當時一定嚇壞了!”
陸臻苦笑:“是啊!不敢和人說,偷偷看了很多書,我爸常說恐懼是因為無知,所以不要害怕要去了解。現在想想很傻啊,在學校裡什麼都不敢做,放假回家拿了我爸的卡去上圖借書,不敢帶回家裡來看,越看越迷惑,積累了太多的理論知識,反而更加搞不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
“是很傻!”夏明朗的心情十分愉悅,當初他如此掙扎而陸臻如此坦然,這樣的反差曾經讓他鬱悶,想不到陸臻不是沒掙扎過,只是他掙扎得比較早。
“考上軍校,因為年紀小被照顧得挺多,但最後也沒什麼感覺,後來也和女孩子談過戀愛,卻常常無疾而終,吃飯聊天什麼也還好,可是就連跟她們牽手都會覺得不舒服。到後來就明白了,有些感覺說不清楚,但是忽然有一天就能反應過來,像做夢一樣。”陸臻盯著夏明朗眼睛看:“再後來就遇到你了,我想,這就是緣份。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但其實我很早就開始了……其實當然,在主觀上我就有試圖去控制過,但是你也知道我們其實都不能真正把握自己。最近常常會想,如果不是我首先對你抱著某種幻想,你可能……可能就不會……”
“不會什麼?”
陸臻緩緩地靠近,在咫尺之間凝視那雙眼睛:“你現在明白了吧,說到底,其實是我害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不打算改過。”
“是嗎?”夏明朗眼睛眯出危險的弧度:“那你可以選擇贖罪。”說著,一把拎起陸臻常服的領口把人扔到床上,只是縱身撲上去的時候,輕輕地低喃了一聲:“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害了誰!”
夏明朗抱著陸臻的身體輕輕一滾,便消去了全部的衝擊力。
而床板發出輕微的碎響令他想起了某個重要的老問題:“你房間的隔音怎麼樣?”
“不太好!”陸臻伸手去解夏明朗常服領口,滾燙的潮溼的唇隨即貼到夏明朗脖子上突出顫動的血管。
夏明朗的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嘆息,靠近,耳語:“那,我在下面?”
“不要!”陸臻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解開了夏明朗身上從外到裡的大半的紐扣,衣襟一分,露出古銅色的堅實胸膛。陸臻的牙齒先是落到夏明朗肩膀上,一路啃齧著往下滑,越過突出的鎖骨,嘴唇覆在夏明朗胸前敏感的兩點上吮 吸舔咬。
“真的不要?”夏明朗一邊壓抑的喘著氣,把糾纏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甩開。
“不要!”陸臻忽然抬頭,一雙眼睛裡亮閃閃的帶著笑:“我要等明天白天沒人的時候,把你折騰得哭爹喊娘。”
夏明朗聽得一怔,轉瞬便笑了:“靠!”
隨即一個翻身把陸臻壓到身下去,順手抽出陸臻腰上的皮帶把他的手臂捆死,手掌從褲子下面伸進去,用火熱的掌心輾轉炙烤撫弄一個男人最敏感的部位。
陸臻的臉一瞬間便紅透了,牙關咬得死緊,只有極細的呻吟聲從齒縫裡漏出來。夏明朗一口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齒和舌頭細細的逗弄,輕笑著罵道:“小混蛋,長本事了啊,要造反麼?”
陸臻只是閉著眼睛喘氣,呼吸繚亂,一字不發。
夏明朗忽然一頓,所有的動作都停住:“服不服?”他挑著眉笑,嘴唇若即若離的貼在陸臻的唇邊,空氣帶著音波的顫動,讓兩個人的唇輕輕相碰。
陸臻悶哼了一聲,微微睜開眼,看到一雙眼睛近在眉睫處,用最極限的距離在盯著他,於最黑暗中閃爍耀眼的光輝。
“服不服?哦?”
他看到那個男人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來,彎出某種魅惑的弧度,說話時,每一個字都帶著一股熾熱的氣息撲到他臉上,裡面混著煙與血的味道,戰火與硝煙,金屬的鐵鏽味,陽光的烈度以及永不褪色的信仰。
陸臻微微張了張嘴,他想說:我服。
可是聲帶拒絕把這兩個字振動出來,於是,他把自己微張的嘴唇覆上所有濃烈而熾熱的氣息,以及那種溫軟而厚實的觸感。
夏明朗在陸臻的唇碰上去的時候,已經忘記了他的問話,暖熱的舌頭在口腔裡翻攪舔舐,他看到陸臻又閉上了眼睛,臉上有專注而深入的熱情,於是所有的神志都悄然的退去,每一寸的面板都變得敏銳之極。
熾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