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過!你活著就得承受。拿出行動來,把自己活得像個人樣,活得比別人都好,那才叫本事,別蹲在那兒哭天抹淚嘰嘰歪歪的,你像什麼男人?你少給同性戀丟人了!”夏明朗的眼中有火光一閃而過,亮得不可思議。
許然眼巴巴地看著他,被堵得一字不能發,梗了半天,剛剛乍出來的那點鋒芒全散了,帶著些許哭腔地問道:“大哥,你說為什麼我這種人就這麼苦呢?”
“做人,別老是想著問為什麼,得先想想自己有什麼,問那麼多為什麼,也改變不了現實。”夏明朗按住他的肩:“活著,就得好好活,活出個人樣兒來,別動不動就瞧不起自己,也別讓任何人瞧不起你。做事情小心點,別給人留把柄,你覺得這日子苦,藏著掖著是不好受,可那不是沒辦法嘛?你還不如這麼想,要革命要爭取權利,哪有不流血犧牲付出點代價的?你這一輩算是不錯的了,早個十幾年,這事兒抓到了還得坐牢呢,是啊,大環境還是不好。可不好怎麼辦呢?抱怨?哭訴?誰管你啊!由著性子混下去,還不如裝緊了骨頭做90分的人,說不定等我們這一代撐過去,後面的小孩就能跟別人一起去壓60分那條線。這世界是不太公平,可好歹,這世界是奔著更公平這條路上走的。”
許然低了頭,默默不語。
“時候不早了,言盡於此,你要不要聽是你的事。”夏明朗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明天我會跟你們團長說一聲給你換一個連隊,自己小心。”
“嗯!”許然用力點頭,眼眶又溼起來。
夏明朗回到招待所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陸臻正在刷著牙,咬著牙刷衝出來,含糊不清地得瑟:“還好我聰明啊,就先泡了我自己的,要不然等到現在都化成水了。”
“路上遇到點事,耽誤了!”夏明朗看著陸臻滿口的雪白泡泡只覺得好笑。
“喲,果然萬人迷啊!就這麼個荒郊野外的也有傾慕者圍捕啊!”陸臻笑嘻嘻眨眼,縮回去漱口。
夏明朗撐在門框上往裡看,浴室裡的燈光溫暖而昏黃,毛茸茸地給陸臻的輪廓上鍍了一層金邊,他看得心動,走過去圈住了陸臻的腰。
“唔?”陸臻吐乾淨最後一口水。
“當時,害怕嗎?”夏明朗悶聲問道。
“什麼時候?怕什麼?”陸臻莫名其妙。
“當時,不知道我也喜歡你的時候,害怕嗎?”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啊。”陸臻笑了。
“忽然想起來,怕嗎?”
“當然怕啊!”陸臻握到夏明朗的手上:“那時候做夢都夢到你衝過來呼我兩巴掌,把我打得爬都爬不起來。”
夏明朗的手臂緊了緊,抬眼,從鏡子裡看到一雙溫柔而明澤的眼睛。
“所以我一直都覺得,挺神奇的,真的!”陸臻笑得眼中彷彿有星光在閃:“那時候就覺得你不煩我就挺好了,你還肯認我這兄弟我就燒香了,別的,真的沒指望過什麼。”
“那你現在可以指望了!”
夏明朗一字一字的,說得極緩,純黑的眼眸在燈下折出令人心醉的光,他微微偏過頭,嚐到刷完牙的口腔中清爽迷人的薄荷味道。
番外:聽桔子說麒麟基地的故事
1.嚴正篇
那什麼,今兒有空,少校和中校水產呢,我被中校拿槍給趕出來了,合著閒沒事兒,就和大家八卦八卦麒麟基地裡的周邊故事,首先聊一下嚴頭吧。話說何確老大是真的很可憐地,完全被無視了,上次出場的時候無數人問是不是打錯字了,其實應該是“的確” 。
淚……其實我還是很萌他和嚴頭的,嚴正那可是女王無邊啊!
對了為毛麒麟那奏是一窩的女王受,夏明朗同學受的時候也是女王得要死要活的。
何確和嚴頭當年那是一起打過越戰的,一個溝裡蹲過子彈,所以這兩個人也是過命的交情,不過嚴正此人為人非常陰損。望天,我發現啊,這人品好的在麒麟基本上是混不出道的。
那位說了,不是還有好人大哥鄭楷老大嘛?
可是,那不是一世隊副麼?
隊長還是個支隊長的時候他就是隊副了,隊長剛進隊的時候還在他手下混過呢!那不是他人品比隊長好麼,所以……
等下,讓我扳手指算一下,嚴頭打越戰那年幾歲了。反正當時他們兩個都新兵,粉嫩嫩的新兵蛋子當時,對越自衛反擊戰拉了很多很多新兵上去……嚴頭當時才17,未成年童子軍啊!!其實打越戰死亡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