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嘉老總的傳聞,沸沸揚揚的在臺裡傳著。可現在看這情景,壓根不是這麼回事啊。這個何子衿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寵溺兩個字呢。
“呂先生今天雅興不錯,在這兒用餐。”何子衿轉向呂墨,伸出手。
呂墨揉了揉鼻子,依舊坐在座位上,也不與他回握,冷笑說:“比不上何先生。”
何子衿收回手,但笑不語。
同樣出色兩個男人,都是人中楚翹,卻是寒暄時氣氛劍拔弩張。眾人都在心裡在嘆氣,這樣的兩個男人,如此的身份,在這裡,不是為了常悠悠又是為了誰。
呂墨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譏諷,沉著聲音問:“難得在這裡碰見何先生,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頓便飯?”
何子衿微挑眉,自然聽出來呂墨是趕他走的意思,可是面上並沒有看出不快。只是溫和的微笑,習慣的揉了揉常悠悠的後腦勺,然後對眾人輕點頭,說:“不了,謝謝呂先生的好意,我還有事,失陪。”
常悠悠一直看著那道修長身影消失在包廂樓道口,又坐了下來,呂墨卻突然在桌下捉住她的手,強迫的擱在他的膝蓋上。
他的手心也是帶著一片涼意的溼漉漉,緊握著她的。
呂墨的臉色不大好看,剛開席的時候,他就逐個兒的將桌上的人都敬了一圈兒,滿臉都是酒後氤氳出來的紅暈。何子衿走後,他便這樣握著她的手,一直沉默著。
那頓晚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都喝了不少酒,大家道別。
眾人獨獨留下了常悠悠。
常悠悠站在會館門口,目送著眾人的車子走遠。一股力道將她猛地向後一拉。
是呂墨,他狠狠將她拉進懷裡。
常悠悠因驚嚇而微張的唇,瞬間被封住,清泠的男性氣息迅速抵入。
呂墨渾身充斥著失控的暴戾情緒,擁抱是狠烈的,就連親吻也是兇狠的。常悠悠被他勒的甚至能聽到骨骼咯吱作響的聲音。他像是一隻完全失控的小獸,更像是在撕咬他的獵物。
不能呼吸的難受讓常悠悠使勁掙扎,試圖避開他粗暴的吻,卻是遭到更緊窒的追索。
這樣的被迫緊緊貼在一起的姿勢,這樣來勢洶洶的呂墨,讓她覺得陌生和茫然。
常悠悠緊閉上雙眼,下了狠勁兒,猛的咬下去,他卻仍是吮著她的唇不鬆口,於是,她更加用力的咬緊牙關。
捆直到,兩人的口中盡是甜腥。呂墨這才頹然的放開她,兩個人大口的喘著氣,像是兩隻鬥敗的野獸,看向彼此的目光復雜不明。
良久,呂墨上前一步,輕輕的重新擁住常悠悠,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肩上,又將手臂收了收。
“悠悠,我承認,我承認……我嫉妒了,為什麼你會跟何子衿認識?為什麼偏偏是何子衿……”
拎“悠悠……你們,你們倆……”
“悠悠,不要跟我玩兒了……給我個機會……”
呂墨的聲音嘟囔著,低低的,透著委屈,甚至還有股不自覺的撒嬌意味。
夜晚的風吹在身上,常悠悠覺得有點兒冷。
她分明是比他年紀小的,她明明是該生氣的。對著呂墨,她卻好像氣不起來,只是莫名的嘆了一口氣。那樣高大挺拔的男子,幾乎將全身的重心都抵在她的肩上,她用手輕撫著他的頭髮。他的髮質很柔軟,就像他這個人,表面上張揚跋扈的,骨子裡就是個任性的小孩。
……
晚上九點。
車子停在常悠悠樓下的樹蔭裡,何子衿坐在車裡,後座的菸灰缸裡已經積了不少菸蒂。黑暗裡,他笑著搖了搖頭,將車窗搖下來了一點兒,清冷的風頓時吹進來,腦子像是清醒了些。
香菸夾在兩指間,另一隻手一下一下的捏著眉心,忽然,強烈的燈光射了過來,一輛車無聲的停在了前面的路口,何子衿用力的掐滅菸頭。
常悠悠下了車,朝坐在後面的呂墨道別。呂墨也下了車,應該喝的不少,步子邁的有幾分踉蹌,走到常悠悠身邊。
常悠悠說:“今天晚上,大家都喝的有點多,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通通都不記得了。師兄,你可不可以也忘記今天晚上的事?”
呂墨滯了滯,苦笑道:“悠悠,你就非得對我這麼狠。”
他吁了一口氣,點頭,“我今天喝大了,明兒一早起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常悠悠微笑,說了聲再見,轉身進了門洞。呂墨的車也飛快地開走了。
他們說了些什麼,何子衿並不能聽到。他看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