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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還是昨天那個亂七八糟糕後花園,不過當耶律淳來到這裡時,卻看到耶律浚身穿著一件粗布單衣,手中拿著一把鋤頭,正在給花園裡的一片菊花鬆土,雖然早晨的太陽還不太強烈,但耶律浚卻已經是大汗淋漓,看樣子他已經幹了好一會了。
“參見……”
本來耶律淳還想像昨天那樣,直接向耶律浚行君臣之禮,反正這裡又沒有外人,不過耶律浚這時卻是一擺手打斷他道:“好了,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不必行那些虛禮,你還是直接叫我堂兄吧!”
“是,堂兄!”耶律淳十分聽話的道,雖然他曾經背叛過耶律浚,但他畢竟在遼國做了許多年的臣子,所以他的心中對耶律浚有種天然的畏懼感,特別是現在他一無所有,相比之下耶律浚雖然也被囚禁在這裡。但至少比他的情況要強得多。
看到耶律淳答應的如此乾脆,耶律浚卻沒有立刻再開口,而是繼續用鋤頭在地上鋤了幾下,然後用肩頭的毛巾擦了把汗,這才開口道:“你在草原和西域那邊乾的不錯,雖然最後都失敗了。但這並不是你的錯,而是大宋實在太強大了,強大的讓人感到絕望,無論我們怎麼努力,恐怕都無法再擺脫大宋的統治了!”
“咦?”聽到耶律浚竟然開口誇讚自己在草原和西域立國的事,這讓耶律淳也不禁驚訝的抬起頭來,眼睛怔怔的看著對方,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有些聲音乾澀的開口道。“堂兄你難怪不怪我嗎?”
“怪你?”耶律浚聽到這裡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耶律淳一眼,然後忽然抬腳把耶律淳一下子踹倒在地,這下把耶律淳也給打懵了,因為他萬萬沒想到耶律浚竟然會親自動手,這可不像是耶律浚的作風。
“爬起來,別躺在地上裝死!”耶律浚這時忽然大吼一聲道。聽到耶律浚的話,耶律淳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當下急忙站起來,其實耶律浚踹他的那一腳並不重。只是太過意外,才讓他一下子倒在地上。
耶律淳站起來還沒等他開口,只見耶律浚就再次開口道:“當初我讓你守中京,你卻率領著十多萬大軍投降了大宋,這一腳就算是給我出氣了,日後這件事就不必再提了!”
“這……”本來耶律淳心中還有點惱火。但是聽到耶律浚的這些話卻又有些摸不著頭腦,要知道他可是背叛了耶律浚,否則遼國也不會那麼快的滅亡,可是現在耶律浚竟然只是踹了自己一腳就算完了,這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
對於耶律淳的驚訝。耶律浚並沒有理會,當下只見他緩緩的走到旁邊的水井,親自打上水洗了洗手和臉,這才再次開口道:“不要太奇怪,當初你剛剛背叛我時,我的確十分的恨你,甚至想要親手殺死你,不過後來我也想開了,就算你不背叛我,以當時遼國的情況,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而且你在草原和西域兩次準備立國,都是打著大遼的旗號,無論你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我都只希望你能夠把大遼的國祚延續下去,可惜大宋實在太強大了,所以你也不必為自己的失敗而自責。”
“堂兄,我……”耶律淳聽到耶律浚的這些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沒想到短短几年不見,耶律浚竟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但少了許多的浮躁,而且心胸也寬廣了許多,甚至他還想到,若是當年耶律浚有這種心胸的話,也許他們大遼就不會亡國。
看到耶律淳驚訝的樣子,耶律浚也是淡然一笑,雖然他失去了皇位,而且還被軟禁在這座陳留縣城之中,但是在經歷過最初的憤怒和迷茫之後,他竟然慢慢的看開了,對於遼國的滅亡,他要負上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現在再怎麼後悔也都已經晚了,所以還不如好好的享受現在的生活,至於擺弄花草他也不是做個樣子,而是真的從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樂趣。
不過耶律浚很快對耶律淳開口告誡道:“堂弟,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你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老老實實的做好在這裡生活一輩子的準備吧,萬一有人真的想要從你身上搞風搞雨,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耶律浚的意思其實很明白,就是讓耶律淳明白他們現在的處境,不要再存什麼復國的心思,畢竟大宋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他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做為一個過來人,所以他才對耶律浚做出一些警告,免得日後連累到他。
聽到耶律浚的這些話,耶律淳又聯想到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以及親身對大宋軍力的強大體驗,這讓他也不禁長嘆一聲道:“多謝堂兄的提醒,其實這次我之所以投降,也是對大宋強大的實力感到有些絕望,而且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