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身邊經過,就可以看出那個人是否有病?”
趙顏前世上大學時經常陪著女朋友在醫學院旁聽,他記得其中有一次上醫學史的課,結果講到歷史上少數民族對中醫的貢獻,其中就重點提到直魯古這個名字,若是趙顏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就是遼國人,而且他還記得對方兩本書的名字,可惜後世已經失傳了。
“嘿嘿,沒想到郡王也聽說過直魯古的大名,不過您說的是第一代的直魯古,對方其實是吐谷渾人,家族也是世代行醫,後來遼國攻破吐谷渾,結果還是嬰兒的直魯古就被遼太宗帶回了遼國,更加離奇的是,雖然沒有了家族傳承,但直魯古從小就喜歡學醫,十幾歲時表現出驚人的醫術,對針炙和觀病之法格外擅長,這才寫了《脈訣》和《針灸書》兩部醫書。”
說到這裡時,黃五德頓了一下接著又道:“第一代直魯古是位奇人,不但醫術通神,而且精通養生,一直活到九十歲才去世,更加離奇的是,他在八十歲才成婚,婚後一年生下一子,也就是現在的直魯古,算起來今年也有七十歲了,直魯古即是名字,也是他們這一脈的稱號,據說日後直魯古有了傳人,也將會被稱為直魯古。”
趙顏聽到這裡,也不禁感嘆張仁先的狗屎運,沒想到他竟然會遇到直魯古這樣的神醫,雖然直魯古在中醫史上不如張仲景、孫思邈等人有名,但並不代表這個人的醫術比不上孫思邈等人,而是主要因為他不是漢人,又生活在遼國,所以才不被漢人史書所承認,但即便是這樣,他的名字依然傳之後世,由此可知此人的醫術是如何的了得。
“對了,既然這個直魯古保住了張仁先的命,那他有沒有看出對方是因為什麼而得的病?”趙顏這時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立刻十分擔心的問道。
聽到趙顏的問話,黃五德卻是皺了一下眉頭才回答道:“啟稟郡王,我們在張孝傑府中也埋有暗線,據這個暗線稟報,之前給張仁先看病的遼國大夫對此也是爭論不一,有人說張仁先得的是癔症,有些人認為是得了癟咬病,更有人認為張仁先是中了邪,甚至張仁先的父親還真的請來高僧為他作法,可惜卻沒有任何效果。”
說到這裡時,黃五德頓了一下接著又道:“最後直到直魯古這位神醫到來,才一口認定張仁先得了十分嚴重的癔症,哪怕他親自出手,也只能保住張仁先的性命不失,但卻會讓對方癱瘓在床,不但口不能言,時不時的還會發狂,這種折磨簡直比死還慘。”
黃五德說到最後時,臉上也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只是他並沒有發現,當趙顏聽到“癟咬病”這個名字時,臉上的表情也不禁一僵,因為癟咬病就是狂犬病在古代的別稱。
其實趙顏並不擔心遼國大夫看出張仁先得的是狂犬病,一來古代對狂犬病的認識有限,根本搞不清楚它的發病原理,二來狂犬病也並不僅僅只有被瘋狗咬了才會發病,有時被另外一些帶著病毒的野生動物抓傷,甚至食用這些野生動物也同樣會發病,再加上古代人又對這種病的潛伏期認識存在誤區,甚至連後世的很多人都認為狂犬病可以潛伏好多年,所以哪怕是確定了張仁先得的是狂犬病,也不能因此就懷疑到大宋頭上。
不過上面僅僅是趙顏以前的想法,他萬萬沒想到遼國竟然還有直魯古這樣的神醫,甚至能在狂犬病發作後保住病人的性命,這也說明對方應該知道張仁先得的是狂犬病,否則不可能對症下藥保住張仁先的性命。
可是黃五德得到的訊息卻是直魯古一口咬定張仁先得的是癔症,這可就太奇怪了,連一些普通的遼國大夫都能看出張仁先得的是狂犬病,直魯古本來就擅長觀病之法,絕對不可能看不出來,但為何他會隱瞞張仁先的真實病情,而一口咬定對方得的是癔症呢?
“難不成這是遼國的陰謀,其實直魯古已經看出了張仁先得病的原因,然後暗中稟報了遼國的高層?”趙顏低聲嘀咕道,但隨即他就否定了這種想法,以遼國對大宋的囂張態度,若是知道張仁先是被人暗算的,肯定會大吵大鬧的向大宋索賠,絕對不會玩什麼陰謀,因為人家的實力比大宋強,根本沒有玩陰謀的必要。
既然不是遼國的陰謀,那就一定是直魯古私自隱瞞了張仁先真正的病因,可為什麼他要這樣做,或者說他這樣做到底有什麼企圖?趙顏一時間也猜不透直魯古的想法,同時也對這個直魯古好奇起來。(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五章 屯田與裁兵
想不通直魯古為何隱瞞張仁先的真實病情,趙顏最後乾脆不再去想,反正這件事對他來說有利無害,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說,若是每天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