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怎麼可能會在治好?當日被打斷腿筋的時候,他早已心死如灰了不是嗎?又怎會在奢望?
微嘆了口氣,房門卻在這時開啟了——
“大……哥……”御軒剛踏進來,便瞧見了兩人這樣在床上,眼中的情緒一閃而過,莫邪對著他做了一個噓聲的表情,方點了點頭,放低了聲響。
“什麼事?”
“我剛剛得到的訊息,北堂少崢已經知道了那件事了,我們是不是該……”
“嗯,將那日之人交出去,說,那些金子,是從他房中搜出來的。”
“我已經給他餵了藥,他大概,永遠不會說話了。”
“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少崢應該也知道,多少會幫咱們的。”
“……”御軒說完之後,遲遲沒有走,莫邪用眼神問他還有什麼事,御軒才指了指她,說道,“……她,昨晚不是在五弟房中嗎?”
“呵……半夜偷跑出來的,不礙事,在這裡也好……”莫邪眼中的寵溺看在御軒心裡,說不上來的煩躁,轉身向外走,莫邪又叫住了他,“等朔夜起來了,跟他說一聲吧……”
“好。”
房門虛掩,莫邪又將視線拉了回來,悽悽此時正在大把大把的流口水……莫邪拿起帕子,輕輕擦拭著她的嘴角。
“睡個覺,也這麼不閒著。”淡淡的嗔道,抬手,使她更加舒適的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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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剛醒來,南宮朔夜就不停的打噴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萬分納悶。
“難道是感染了風寒?”手撫上脈搏,閉眼觀了半晌,後搖了搖頭,自己分明很健康?
那為什麼會,一直打噴嚏?
“阿嚏!!”又是一個……他徹底抑鬱了,正準備下床,才發現,貌似屋內少了點啥。
“那個女人!竟然不見了!”
將視線從環繞著屋內一週之後,都沒有找到她的身影,靜坐於床上,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朔夜走到房門前,開啟之後,是二哥。
“夜,我來告訴你一聲,童姑娘,昨晚在大哥房中……”
“大哥?那個女人昨晚竟然偷偷跑去大哥房中了?!”朔夜頓時那叫一個恨,他甚至都可以想像自己把她掐死是一種什麼樣子了,瞧見二哥略帶疑問的神色,他緩了緩呼吸,沒事的笑道,“哦,二哥,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好。”御軒走開之後,朔夜的臉當場變得翡綠,一把捏上門邊的扶手,卡的一聲,霎時壞掉了……
女人,你昨晚竟然偷偷趁我睡著便溜了?好,這筆帳,我記下了!
“阿嚏!”又是一個,他揉了揉鼻子,考慮著要不要去郎中那裡看看……
殊不知,這其實就是童悽悽,詛咒他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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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翻身,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嗯~~新的一天開始了~~~”口中嘟囔著,擦了擦唇角,卻意外的,沒有抹到任何溼濡。
咦?難道自己做晚沒有流口水?
奇特呀,奇特……
“醒了?”莫邪瞬間側臉靠了過來,姿勢曖昧的說。
呃……停頓了三秒鐘,才搞清楚什麼狀況後,她猛地搖了搖頭。
在看,還在?在搖頭……在看,還在?
“你怎麼了?”莫邪蹙眉瞧著她一大早就將頭搖的同波浪鼓似得,疑惑的問,後又見到她兩隻手完全攀到他手臂上,隱忍了好久,才訕訕的問,“昨晚……我又沒有對你怎麼樣?”
對他……怎麼樣……
貌似,你說反了吧?
“……。”
“不說話?是不是怎麼樣了?哎……我就知道,同你在一起很危險,隨時都要剋制自己……我怎麼會那麼壞?!”
“沒有,你很聽話,一直很聽話……”莫邪見她一直埋怨自己的樣子,勾了抹笑,“原來,你一直都在剋制自己……”
“啊……那個……”極度慌亂中……
“好了,不要說了,還記得我的名字嗎?”眼眸清水般凝望著,叫悽悽羞紅了臉。
“無…殤……”
“嗯,以後,每天早上都要叫,知道嗎?”
驀地抬起頭,想了想,“每天?那個……我同你在一起睡的時候只有一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