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實心球是硬橡膠做的,被砸的學生只是頭破了出了點血,要是鉛球,那可真完蛋。
從此以後,學校就取消了投擲類的比賽,統統改跳遠、跳高、跑步了。
陸源想著自己站在操場上,左邊標槍,右邊鉛球,扔出來可都不長眼,到時候躲避不及弄個三等殘廢,抓瞎!
高靜見陸源這麼擔心,說道:“放心吧,比賽的時候我們老師會嚴格控制投擲次序,只要你不亂跑,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故的。”
陸源還是有些不放心,嚷嚷著要求每個裁判發一個頭盔,最後高靜火了,吼道:“你再吵吵,我讓運動員往你頭上扔,扔中了就金牌!”
陸源這才閉嘴,未婚大齡女青年發起火來可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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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會一共分為兩大塊,一塊是田徑賽,在田徑場進行,就是跑步、跳遠、跳高、鉛球、標槍等比賽。
這塊主要留給每個班的運動健將,是他們表演的舞臺。
另一塊是趣味運動會,像兩人三腿,夾球跑,同舟共濟,拔河等對體能要求不高的趣味專案,這一塊主要在籃球館進行。
鄒舟、張帆兩個高三的球員就被分到了籃球館,做趣味運動會的裁判。
相比田徑場測標槍和鉛球,這份裁判工作要輕鬆很多,因為大家就是玩,兩個人就在旁邊做做記錄,拿拿道具,清閒的很。
見事情不多,張帆和鄒舟聊起了天,說道:“喂鄒舟,巫澎退出籃球隊的事兒,你還放在心上呢?”
鄒舟瞅了瞅張帆,說道:“沒什麼,老死不相往來唄,就當沒這個朋友。”
張帆說道:“還說沒什麼,什麼老死不相往來啊,以前你們關係多好啊。”
“以前是以前!以前…以前的事就算了,反正都過去了。”
“對嘛,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就算了吧。”
鄒舟越聽越覺得張帆這話不是味兒,問道:“張隊長,你今天干嘛,人民調解員啊。是不是巫澎說他想回來?回來就回來唄,我還能攔著他。不過他要是回來,我就退出。”
張帆忙說道:“我說鄒舟你這何必呢?巫澎可沒和我說過要回來,他這人你不是不知道,擰巴著呢,你這樣搞,他就是想回來也回不來。”
鄒舟哼了一聲,低聲嘟囔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兩個人正聊著呢,鄒舟突然看到從體育館的門口進來一個人,徑直走向了更衣室。
鄒舟立馬站起身來,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張帆,說道:“把東西放你這兒,我去裡面上個廁所。”說著朝著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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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今天沒有參加運動會,雖然按規定所有學生都要到場,不過開幕式結束後,除了運動員,學生就能自由活動了。
高三不少學生都選擇回去上自習,做作業。
巫澎回到教室想看會兒書做會兒作業,可他在書本前端坐了好一會兒,卻怎麼都靜不下心來。
這兩天籃球隊的事情一直困擾著他,校長的話,高靜的話,和陸源單挑,當然還有鄒舟,反覆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昨天下午體育課,他破天荒地沒有留在教室裡上自習,而是到操場上溜了兩圈,不過最終還是沒去打籃球。
巫澎坐在座位上糾結了半天,想起來前天高靜說,自己的4號球衣還放在體育館的更衣室櫃子裡。
雖然退出了球隊,不過他還保留有更衣室的鑰匙,於是他決定到更衣室去把自己的球衣拿回來。
如果自己要回球隊,那球衣就穿上,如果不回,那這套球衣就收藏起來,留個紀念吧。
下樓到了體育館,體育館裡正在進行趣味運動會,巫澎對這些沒有興趣,徑直去了更衣室。
開啟更衣室門的瞬間,陽光透過大大的窗戶灑進來,裡面被打掃地一塵不染。
每一個櫃子都關著,櫃面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多餘的掛件或者塗鴉。
這和巫澎印象裡的籃球隊更衣室完全不同,以前蔣孝武執教的時候,籃球隊更衣室簡直就是髒亂差的代表。
如果有髒亂差流動小紅旗的話,籃球隊更衣室絕對可以蟬聯好多屆,並獲終身成就獎。
而現在,這裡已經煥然一新,就好像煥然一新的籃球隊一樣。
這是高靜這學期對球員們提出的要求,更衣室必須保持乾淨整潔,現在更衣室裡裝了監控,誰把更衣室弄髒誰就打掃一禮拜的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