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攸有些不甘心地如此自言自語,要是在以前,他會不把這當回事,可如今,他拿到了令牌,試探出主公袁紹的態度,卻因此而六神無主。
如今,他的家眷,都被留守鄴城的少主袁譚,以及深得兩位少主信賴的郭圖,以貪墨的罪名,給關進了大獄,許攸相信,一旦他回到鄴城,等待他的,多半是去大獄陪伴家人。
思來想去,許攸的臉色漸漸冷峻下來,雙眼緊縮,最後變得咬牙切齒,幾乎就是在喉間對自己耳語:“好,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有令牌在手,許攸即使在夜間,也可隨時出城,只是他出城後,先是自白馬津渡過大河,而後卻改換妝容,順大河而下,在偏避處,登上一艘小船,順流而下,直至東郡東阿縣的倉亭,才棄舟上岸,直奔範縣。
範縣正是曹操行營所在,這裡距 鄄城和廩丘兩城,不足百里,也正是曹操大軍糧草輜重的集中地。
許攸棄舟上岸後,一路狂奔,生怕趕到範縣時,聽到的是曹操已一敗塗地的壞訊息,故而一路上,很是不注意形象,進到範縣城內時,還是被當做逃難的難民,被守門士卒揮手放行的。
不過許攸可沒有尋個住處,好好梳洗一番的打算,而是入城後,徑直趕到府衙,求見曹操。
待得他報上名姓,遞上名刺,把門的小隊率,很是不可置信,眯著眼打量了他半響,最終還是將信將疑地進去稟報,將衣衫不整的許攸晾在大門外,並吩咐把門士卒看緊點,莫讓他這個乞丐鬧事。
過不多時,原本太丟倨傲的小隊率,一路小跑著出來,恭恭敬敬地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