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荷葉了,我猜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怎麼可能是荷葉!那不過是個陪襯!很顯然,那些公子小姐們,都覺得這答案不對,周圍傳來一片噓聲。姜國府大小姐顧及顧端的想法,沒有跟著起鬨,但卻不失時機地又附到他耳旁,講些南葉太過自負,胡亂猜詩,不堪重用之類的話。
但眾人的噓聲,很快便漸漸小下去,最終消失不見,因為他們發現,七色飯的主人,成國府二公子的臉上,現出震驚無比,不敢置信的驚詫表情來。
這顯然說明,南葉猜對了!答案就是荷葉!南葉所吟的詩,亦是準確無比!
這怎麼可能?!居然讓她給蒙對了?!姜國府大小姐率先質疑:“二公子,你這詩,真是出在荷葉上?”
成國府二公子也很不希望這是真的,但事實擺在眼前,只能艱難地點了點頭,道:“她答對了,這道七色飯的詩詞出處,就是荷葉。”
“二公子,你是在開玩笑吧,居然拿一張襯底的荷葉來出題?!”
“這絕對是投機耍滑,怎麼能拿託飯的器具來出題?!”
對此結果,眾公子小姐們都不服氣,議論紛紛。但成國府二公子卻道:“荷葉亦是食材,怎麼就不能如題了?再說荷葉也可以和飯一起吃,味道更佳,只是你們不會享用而已!”
成國府二公子居然嫌棄他們土,不會就著荷葉一起吃七色飯?眾公子小姐們都被噎住,說不出話來了。
直到這時,顧端才微微笑著,問成國府二公子道:“敢問二公子,這次鬥詩會,可是我們夔國府獲勝?”
成國府二公子極為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道:“恭喜廣元兄,那張孤品是你的了。”
“承讓,承讓。”顧端倒也不謙虛,笑著把手一揮,“待會兒還有樂舞奉上,還望各位盡興。”
在座公子小姐們的心思,卻不在什麼樂舞上,紛紛問道:“雖然勝負已分,但世子還得告訴我們,閤家歡到底詩出何處?”
顧端以目示意南葉,道:“既然這道閤家歡,是出自於我府南葉之手,便由她來公佈謎底罷。”
這道難倒了所有人的閤家歡,就是眼前這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廚娘做的?居然這般小,就有這樣的好手藝,夔國府的廚房,果然人才濟濟,怪不得總能獲勝。眾公子小姐看向南葉,漸漸有些心悅誠服。
南葉微微側身,讓眾人能夠更為清楚地看到桌上的閤家歡,道:“閤家歡的主料,是底下的魚糕,而這魚糕所採用的魚,乃是鱖魚,所以其詩詞出處便是: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魚?這糕裡,居然有魚?可是,只能嚐出肉味來啊?眾公子小姐們詫異非常,忍不住再次舉筷,把已經有點涼掉的閤家歡,重新又嚐了一遍。好吧,仔細再仔細咀嚼,的確是能嚐出那麼一丁點魚味來,但這就跟成國府的七色飯一樣,打的是擦邊球,眾公子小姐們嘗完,頗感自己輸掉這次比賽,全因不如對手狡猾。
不過,輸了就是輸了,更何況這道閤家歡,乃是一道前所未聞的菜,不論這是肉糕,還是魚糕,都是獨一份,他們也算是輸得心服口服。
眾公子小姐都極有風度,紛紛上前,向顧端道賀,又跟他約好,等孤品拿到手後,一定要請他們上門一觀。
成國府二公子因為輸掉了比賽,一口氣喝掉了一壺酒,立時顯出醉態來,抓著顧端的袖子不肯放,一個勁兒地道:“廣元兄,我今兒不是輸給了你,而是輸給了你家的廚娘,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顧端也不駁他,反而笑道:“是,我家廚娘有功,回頭我便賞她。”
成國府二公子還是不肯鬆開他的袖子,又道:“廣元兄,你打算賞她點什麼?若是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不如將她送給我,我來好好賞她。”
顧端當他是酒後醉話,笑道:“南葉在我們府西廚房,一向表現優異,我又不是頭一回打賞她了,要不你自己去問問她,她哪回不滿意?”
成國府二公子當真就去問了,搖搖晃晃地來到南葉跟前,表情嚴肅地道:“南葉,你是叫這個名兒罷?要是你們府世子賞得不好,你只管來我們成國府,你要什麼,二爺我就賞給你什麼!”
這可真是人醉了,什麼話都能說出口,南葉想笑又不敢,只得福身謝他,旁邊的公子小姐見了都笑。
勝負既定,主賓皆歡,南葉到顧端面前行禮告退,轉身朝著門口走。突然,背後的姜國府大小姐突然出聲道:“我記得那首‘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