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家主母,如何得罪得起……”
南葉懇求道:“媽媽,大夫人是下令把我們關進柴房,可也沒說不許別人來探望我們呀,媽媽,您就行行好,幫幫我們罷。”
那婆子還是不答應,但卻也沒走,只是站在原地躊躇。
她要麼答應幫忙,要麼扭頭就走,這猶猶豫豫的,到底是要鬧哪樣的?香秀是個急性子,等的只差跳腳。
南葉和那婆子又磨了一會兒,見她實在是不肯答應,才又勉勉強強地從懷裡掏出一小塊銀角子,遞給她道:“媽媽,我只有這麼多了,全給您,求您幫幫忙……”
那婆子看了看銀角子,不接:“這……”
“媽媽,我們只是三等廚娘,攢點錢不容易,真的只有這麼多了,只要我們能平安出去,下個月得了月錢,一定備下厚禮來謝您。”南葉苦苦哀求。
“你們一個月的月錢有多少,我還能不知道,能備下什麼厚禮!”那婆子對她們的月錢嗤之以鼻,但卻終於接過銀角子,道,“算了,就當我行善積德,幫你們跑一趟洗衣房吧。”
南葉連忙躬身道謝。
那婆子嘀嘀咕咕地走出去,把門又給鎖上了。
香秀這才瞧明白,原來那婆子磨磨蹭蹭地不肯走,不是不願意幫忙,而是嫌錢少啊!
南葉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我曉得她是想讓我價錢,但這錢不能給得太爽快,免得她把我們當成了冤大頭,獅子大張口,漫天要價。”
香秀驚訝地看著南葉:“你這心眼子還真多。”
南葉拉她坐下,玩笑道:“這西廚房到處是暗刀子,心眼子不多,如何活命?饒是我心眼子多,還不是被關到柴房裡來了。”
香秀忙安慰她道:“天災人禍,避免不了,不過你一向運氣好,這回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希望如此了。”南葉把頭靠到了牆上,靜候那婆子歸來。
地上的那兩個黑饅頭,早就沾了一圈土,只怕就算吃了也會拉肚子,她倆都沒有去理會。
柴房裡黑乎乎的,也不知過了多久,門終於又吱呀一聲被推開,只不過此時沒了刺目的光線,原來太陽已經下山了。
自門外走進來的,是尚還一瘸一拐的深冬,那婆子緊跟在她身後,再三叮囑:“有話快講,免得有人來瞧見。”說完,退出去,幫她們帶上了門。
南葉站起身來,拉了深冬坐下,十分抱歉地道:“真是對不住,讓你重傷初愈就跑遠路。”
深冬毫不介意地搖搖頭,道:“你這時什麼話,若不是你每天去給我換藥,我只怕已經傷口潰爛,一命嗚呼了。”
南葉拉住她的手,道:“我讓婆子叫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們去打聽打聽,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得罪了大夫人,竟被關到柴房來了?”
深冬驚訝道:“你們不曉得?這事兒西跨院裡都已經傳開了,連我在洗衣房都聽說了。”
深冬竟是知道緣由?那真是太好了!南葉忙道:“我們被抓時,才鬥菜回來,所以什麼也不曉得,既然你知道,趕緊講給我們聽聽,我們都還是一頭霧水呢。”
“是啊是啊,深冬,趕緊講給我們聽聽,我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香秀催促她道。
深冬嘆了口氣,道:“死大概是不至於,只是皮肉之苦,恐怕逃不掉了。”
會捱打?香秀想起含雪以前皮開肉綻的境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南葉拉拉深冬的手,示意她趕緊繼續講。
深冬道:“我聽他們說,你們去了姜國府後,大小姐又長胖了,而且是天天吃素,還長胖了,她為此又開始閉門不出,而且收拾了行李,非要重回莊子上住,躲起來不見人。大夫人急壞了,這才派人把你們抓緊來,投進了柴房,所以明天要打你們板子呢!”
香秀急道:“南葉在姜國府期間,大小姐的飯又不是她做的,大小姐長胖了,大夫人應該找王大梁去,抓她作什麼?”
深冬道:“大夫人找過王大梁了,但王大梁說,他是照著你的選單做的,從來沒有改過半道菜,大夫人親自查驗過,果然如此,這才放了王大梁,改把你們抓了起來。”
大夫人這是在怨她的選單?怪不得連香秀也抓了,那份選單,她是和香秀一起商量著定的。只是,她一直照著選單做減肥餐,從來沒出過問題,怎麼王大梁一接手,情況就變了?要說這其中沒鬼,打死她也不信!
南葉心中發恨,問深冬道:“明兒大夫人是打算直接打我們板子,還是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