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正在打量的門內。門的鎖已經被利器撬毀,現在只是近於虛掩,只要旋轉門把就可以進入屋內。
肖恩有些遲疑,他見過無數的死人,其中包括無頭、**、腐爛、殘肢等等的死相,可是現在,他不希望艾琳真的遇害了,即使推翻自己之前說艾琳不可能死在公寓的判斷也沒關係。但是,在門被開啟的同時,一絲的腥臭已經被自己那隻“狗鼻子”察覺。
對於肖恩來說在一個房間找出屍體是件毫不費力的事——在廚房的儲物櫃裡,一對年邁的夫婦被槍分別打中了胸口和右眼,都是一槍斃命,全身沒有其他瘀傷,周圍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這說明,兇手非常果斷/殘忍,在敲開門後把老人逼入廚房就迅速的殺死了他們。
這是肖恩沒有想到的,他想過死的會是艾琳,並且以為這間房子會是兇手的家……現在看來,兇手已經到了窮兇極惡的境地,毫無人xìng可言。
“我叫肖恩,這裡是南輝小區,A棟八樓發生命案,叫人過來收屍。”
“喂!喂……你是……”
肖恩報jǐng後,趁著jǐng察把自己趕出屋子前儘快獲取全部的有用資訊。
屋內開著冷氣,加上現在正值冬rì,屍體看起來有些被放幹了鮮血,蒼白的��耍���玫某潭炔⒉謊現兀煥先說拇採嫌幸恢灰┫洌�⑶矣萌チ艘徊糠值謀鏈�偷夥�┧��約巴ü�ざ鞅救說氖猿裕�擁厴系陌譻è粉狀物看來,兇手還給艾琳的傷口撒上了雲南白藥——兇手並不是有意傷害艾琳,甚至對她關愛有加。
藥箱存放時間已經很長,肖恩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指紋,每一步,兇手都儘可能的躲開了jǐng方可能存在的偵破手段。
此時,任何的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臥室是兇手和艾琳停留時間最長的地方,肖恩花了10分鐘找遍屋子的每一個角落,而就在打算放棄的時候,站在門口望了臥室最後一眼。突然,肖恩感覺自己應該落下了一個地方,床頭櫃。
百密一疏,床頭櫃的側面真有一處較為明顯的刮痕,那是人的指甲造成的,形狀形似於一個潦草的“於”字……想來,艾琳還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懂得給自己創造活命的機會。
肖恩正想著這個“於”是否代表著某個人的姓,jǐng察舉槍衝進了臥室。
“站起來,把手舉在頭上!”一個年輕的jǐng察喊道。
肖恩若無其事的轉身,用他一貫的冷笑說:“你大可以把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一槍打死,這樣你就能把一個愚蠢到殺了人,並且七天之後再回到被殺害人面前苦苦守候的兇手逮捕歸案了。”
身後四個穿著jǐng服的人愣愣在對望了幾眼,然後一個便衣從臥室外擠了進來,他第一眼就認出了肖恩,隨即吩咐著下屬:“他叫肖恩,是私家偵探,算是半個jǐng務人員。”
便衣把下屬叫去工作,自己留在臥室問:“肖大偵探,是你的報的jǐng嗎?”便衣顯然有些驚訝。
看著身前身高一米七,方圓的腦袋、體型微胖、有啤酒肚、並且散發著女人香水和男人汗水兩種味道的男子:“對,是我報的jǐng,秦jǐng官。”
“你認識我?”秦海有些欣喜的問道。
“難道你胸前的證件是假的嗎?還是說我的觀察力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問題?那我得出去醫院。”肖恩審視著秦海回道。
“啊?”秦海不敢相信自己犯下如此低階趣味的玩笑,轉而羞愧道:“都說肖先生機智幽默,一雙法眼更是一粒沙塵都逃不過,真是聞名不如一見。”但似乎一個工作證太過顯眼,又問:“你還能看出我身上什麼東西嗎?”
肖恩打量秦海上下一身後,不感興趣的說:“我覺得還是忙完您的工作再說。如果我和你之間不用對此案進行必要的交談,那我想現在就離開。”
秦海見到這個遠近聞名的偵探,顯然有些謙卑,舉止出現了一個jǐng察不該有的輕浮,但他自己也立馬意識到這個問題:“那打擾您了。麻煩你跟我出去做個筆錄!”
在客廳,肖恩把自己來小區的目的和經過說了一遍,但自己的發現和對本案到現在為止的分析一概保密。
“好了肖先生,您現在可以走了。”做筆錄的女人親切的說道,眼神中帶著不少傾慕和敬佩。
肖恩離開,秦海急忙追出門外:“肖先生!”秦海拿著筆錄問道:“我希望,如果你有什麼發現的話,最好能夠和jǐng方合作,這會免去你很多麻煩,也可以避免在辦案過程中雙方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