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在這裡?”他和冷連還真是形影不離,還總穿一身黑衣,莫非是傳說中的侍衛兼家丁?
墨松冉沒說話,冷連倒是笑得桃花盛開,道:“他當然會在這裡,難道小姐忘了?冷某曾在上次來告辭時說過,再次相見之時,會帶松冉來向小姐提親……”
“你……!”我想再次拍案,手掌卻在距離石桌面1cm處硬生生止住了——不能再拍了,再拍就該腫成豬蹄了……我如此生氣,不是因為我看不起莫松冉是無產階級,而是冷連欺人太甚!明知我們郎無情妾無意,明知我的心還在師父身上糾纏不清,卻還這麼多管閒事,非逼著自己的家丁娶一個不相愛的女子!
“冷連你聽好,我可沒答應過這門親事,不許你擅作主張!”
冷連卻處驚不變,臉上依舊笑吟吟,“小姐若肯下嫁與松冉,松冉就可立即帶你下山。小姐若是喜歡拍案,下次讓松冉找張軟木桌來給你拍……”
我咬牙無語,真想去撕破冷連那張厚臉皮。報復,這絕對是報復!我怎麼會惹上這種小心眼的情敵兼腹黑男?
罷了,他愛怎麼YY就怎麼YY好了;誰讓我當初也YY過他和師父來著呢,這算扯平了。反正離開玉關寺我就是自由之身了,到時候嫁與不嫁,都是由我自己決定的事情!
於是收斂怒氣,對他皮笑肉不笑地說:“其它事情都好說,先帶我下山再從長計議也不遲。”
“以防小姐悔婚,還望小姐先答應了再說。”冷連這傢伙心思夠縝密。
“好,我答應!淑女一言,駟馬難追!”反正我也不是什麼淑女……
“很好,但婚姻大事,口說無憑,還請小姐先與松冉交換訂婚信物罷。”
啥?還要訂婚信物?冷連,算你狠!
轉眼間,墨松冉已遞過來一支簪子,看樣子像是銀質的,上面雕琢著華麗繁複的花紋,還享有一粒豆大的玉石,那玉石呈並不均勻的淺紫色,散發出古樸溫潤的光澤。
“這是紫袍玉簪,上面鑲的是天下聞名的上等紫袍玉,僅這一小粒就足以價值連城,小姐可要小心收好了……”冷連在一旁做珠寶解說員。
一小粒就價值連城?我狐疑地端詳著那簪子上的紫玉,怎麼看都像一粒破石頭,不過是打磨得比較光潤而已……哼,你們是看我沒見過世面所以拿地攤貨糊弄我的吧?
“松冉已拿出信物,那小姐你呢?”這冷連,簡直當自己是神父了……
我……?我的全部家當就是自己脖子上的紫水晶項鍊、師父送給我的佛珠,還有就是那件睡裙。我的紫晶項鍊可是值800多RMB的真傢伙,不能隨便送人,要是悔婚就拿不回來了。師父送的佛珠也不能送,那就只剩睡裙了……
於是開啟包袱,取出睡裙,遞向墨松冉。
冷連和墨松冉見狀都愣住了,冷連回過神來後哭笑不得地說:“松冉送的是價值連城的紫袍玉簪,小姐就拿一件怪異的衣裳來交換?而且這衣裳不知是沒縫製完好還是已經殘破,根本不足以遮體……”
我聞言很不爽地說:“你們懂不懂什麼叫禮輕情意重啊?這可是本姑娘唯一一件貼身睡裙,最貼身的懂嗎?連貼身衣物都贈出了,那我是想不嫁都不行了!”
然後將睡裙放在墨松冉手裡,含情脈脈地望著他說:“見衣如見人,它曾夜夜緊貼我的肌膚,還殘留有我的體香,不信你聞聞?”
墨松冉聽到我這番赤裸裸的表白,更加怔住了,英武的臉上騰起兩片羞澀的紅雲。
“你不聞我聞!”冷連笑著要伸手欲取睡裙,卻被墨松冉閃開,撲了個空。
忽略冷連那個老不正經的傢伙,我望著墨松冉繼續說:“相公,現在你可以帶我下山了麼?”
……………………………………
我與冷連墨松冉一起行至玉關寺門,冷連笑著朝我們揮揮手說:“小兩口一路順風!”
“你不走?”我問。
“當然不能走,冷某誘僧未遂,怎能空手而歸?”他一臉的理所當然,聽得我心裡又被針紮了一下。
“隨你。告辭。”我轉身跨出寺門。這是我人生中的一小步,卻是我在這RPG遊戲中的一大步,因為,即將升級展開新的地圖。
希望新的地圖能很快令我忘卻這玉關寺,還有……寺裡之人……
寺門外,是漫山流碧,鳥啼花開,自由的空氣清新怡人,我抬頭眯縫著眼感受迎面直射來的陽光,還有摻雜泥土芬芳的暖風……
這次是我真的決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