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冷公子怎樣了?”
祈雨轉頭看了看身後正一臉饒有興趣的新月和滿月,欲言又止。
我便對祈雨笑道:“她們是新月和滿月。都是關照過我地侍女。雖然多嘴多舌了一點。但知道什麼是不該拿去多嘴地事情。所以你有話就說。不必顧忌。”
可祈雨還是不放心。湊到我耳邊壓低了聲音:“來將軍府之前。冷公子叮囑了奴婢一些事情。還給了奴婢一張方子。讓奴婢照著那方子給殿下養病。而且千萬不能讓外人知曉。”
我不禁微笑道:“那以後就繼續麻煩你了。祈雨。不過。這裡不是九王府。你就不必再對我自稱奴婢。我也只是將軍地侍女。”
滿月卻插嘴道:“哪有你這樣地侍女?沒進府幾天就老生病。還得我們來伺候你!如今又來了一個祈雨。再加上那幾個‘門神’。唉。就算是正夫人也沒你這麼好地待遇!”
新月也一臉八卦地對我說:“你以前……竟然是王妃?!難怪身子這麼嬌弱。讓人看著都著急!”
滿月應和道:“以前我還以為是你名字沒取好。小碟小碟地。一聽就是吃不飽。身子又怎麼可能好得了?!”
我聞言不禁失笑,祈雨卻生氣地瞪著她倆,嗔道:“你們……你們怎麼可以對殿下如此無禮?!”
我忙喚住祈雨,“好了好了,祈雨!我說了這裡不是九王府,用不著那麼拘禮!”
新月接嘴道:“平日裡對姑娘是不必拘禮,但將軍在的時候可得要小心,該說的該做的一樣也不能落下。還有,你可別再稱她為殿下了,免得惹將軍生氣!”
滿月對祈雨做出惡狠狠的表情:“將軍要是一生氣,就會叫人把你拖出去宰了你!”
祈雨慌忙緊緊拽住我的被角,驚恐地睜大眼睛。我哭笑不得地對新月滿月說:“拜託你們以後好好相處,不要再欺負祈雨!”
滿月撇撇嘴道:“我們也不是存心,誰讓她看上去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大不了以後多給她留幾塊點心!”
--------------------------------------
接下來的幾天,祈雨都按照冷連給的方子為我做藥膳補身子,把我調養得面色漸漸好轉起來,也不再總是氣虛乏力。
剛開始,祈雨還對新月滿月處處心存顧忌,但不久就發現她們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喜歡拿她找樂而已,於是自己也漸漸恢復了愛笑愛鬧的天性,這一恢復不要緊,三個女人一臺戲,只要她們仨湊在一起,我的耳根子就再沒得清淨!
項逸南倒是很有耐性,這幾天夜裡一直睡在書房,白日裡會來看我幾次,除了過問我的飲食起居,再順便公然調戲,暫時沒再要求做更進一步的事情。
可是,這樣風平浪靜的日子終究不可能長久持續……
一日午後,我正坐在桌旁聽那三個吵鬧的傢伙鬥嘴,突然有侍女叩門進來,呈上一套衣裳給我,說是將軍讓我換上。
新月為我抖開來看,是一件藍底金邊的胡服,竟跟我在九王府穿的那件有幾分相像。說起來,那日項逸南來王府拜訪時,我穿的也是那件胡服,難怪他還有印象。
但是,項逸南為何突然要讓我換上胡服?雖然不解,但還是讓她們幫我換上了。
祈雨幫我綰起我在九王府穿胡服時所綰的髮髻,然後眼睛紅紅地看著我說:“看到殿下此時的模樣,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九王府……”
被她這麼一說,我也不由得情緒低落起來。唉,何時才能有機會再去項逸南的書房尋找將軍令?救墨松冉之事,可再拖延不得……
換上胡服後不久,項逸南便走進房來,將我上下打量一番之後露出滿意的神情,執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忙問他:“這是要去哪裡?”
他簡短地答道:“去馬場。”
“騎馬?!”祈雨慌了神,也顧不得許多,忙對項逸南說:“將軍,姑娘這身子可經不起馬背的顛簸!”
項逸南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道:“她這身子之所以如此虛弱,估計就是你家王爺整日將她關在屋裡給悶壞了。而如今她是本將的女人,可不能成天病懨懨地待在房裡見不著光!”說罷又要拉著我往門外走去。
祈雨跑去攔在門口跪倒在地,俯下頭去哀求:“求將軍開恩,姑娘現在的身子實在是經不起折騰……”看祈雨如此緊張,莫不是冷連已經如實告訴了她我懷有身孕的事情?
“折騰?!”項逸南的聲音愈加陰沉,鳳眼微微眯起,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