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一直保持緘默的祈雨,她正垂著眼,一臉的心不在焉……不知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孩子的爹另有其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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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終於等來了那位傳說中的潘神醫。
不出所料,傳說中的潘神醫是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一襲白衣,幾縷長鬚,體態修長穩健,嘴角總是漾著溫和的笑意。只可惜雙目緊閉,是個心明眼瞎的神醫。
他是被一個年輕的啞侍給攙進門來的。真不知道冷連從哪找來的那麼多啞男啞女做侍從……
那潘神醫朝正坐在我床畔的項逸南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在下行動不便,故來遲一步,望項將軍見諒。”身形利落,聲音清亮。
項逸南道:“免禮。只要你醫術好,本將就不跟你計較。”
“多謝將軍體諒。”潘神醫直起身,又道:“恕在下無禮,請將夫人的脈象讓在下瞧一瞧。”
項逸南對新月示意道:“賜座。”
新月忙搬來一隻錦凳置於床邊,那啞侍則扶潘神醫坐下。項逸南輕輕執起我的手腕遞與那潘神醫,啞侍執起潘神醫的右手讓他將三根手指依次搭上我的脈搏。
知道潘神醫是冷連的人,我也就放心地靜候他確診後的稟報。
稍頃,那潘神醫沉吟道:“夫人之脈,如盤走珠,脈細而伏,如草木之萌動,應該是受孕不到半個月的喜脈。”果不其然,冷連已經事先向他交代好。
項逸南鳳眼含笑地看著我,道:“那是自然,她進府總共還不足半月。”
潘神醫又說:“脈細滑,重按無力,看來夫人平素就氣血虛弱,中氣不足,氣虛不足以載胎,血虛則不足以養胎,加之剛遭受了外來的驚嚇勞頓,更加損傷氣血,影響衝任,隨時容易發生胎漏及胎動不安。好在尚未胎死腹中,待在下開個方子,只要照這個方子為夫人補氣益血,固腎安胎,然後小心靜養便無大礙。”
項逸南點頭道:“那就勞煩了。”
啞侍正要扶潘神醫移至桌邊去開方子,立於一旁的戚管家突然發話了,“敢問潘神醫,胎兒是男是女可診得出來?”
潘神醫又重新坐下,對我說:“請夫人將左手也伸出容在下診脈。”
第三卷:潮起 三十九,神醫的真容
於是我將左手也伸給他把脈,他沉吟片刻,便道:“夫人受孕時日太短,腹中胎兒尚未成型,脈象也尚不足以辨別陰陽沉浮,不過……”他微微將頭側向項逸南,問道:“敢問將軍與夫人家中可有孿生子女?”
項逸南俯頭看著我,我輕輕搖頭,他便抬頭對潘神醫說:“本將與小蝶家中均無孿生,倒是本將母親的孃家每代都會出一兩對孿生子女。”
潘神醫聞言臉上浮起更多的笑意,道:“那便是了,雖然夫人現在的脈象不足以辨別男女,但若是將軍祖上曾有過孿生子女,那夫人腹中很有可能就是一男一女的孿生胎。”
一男一女的孿生胎?如果這潘神醫方才不是在信口胡謅的話,那我腹中的孩子就是一對龍鳳胎?!
我一抬頭,便觸見項逸南那雙同樣喜不自禁的鳳眼,便又慌忙垂下頭去……正如潘神醫剛才所說,生雙胞胎都是有祖傳基因的,既然項逸南母親家有生雙胞胎的遺傳基因,那……師父與項逸南長得如此相像,莫非也是出自同一個孃胎?
項逸南正欲將我摟緊,潘神醫的聲音又響起:“還有一件事情想斗膽請問將軍……”
“但問無妨。”
“將軍身上的香氣……聞起來不似香料所致,敢問將軍是否有服用帶有此種香氣的藥材?”
項逸南抱著我的臂膀微微僵硬,“本將身上的香氣?”
潘神醫點點頭,壓低聲道:“將軍自己或許尚未察覺,但這香氣,說不定會影響夫人腹中的胎兒……”
“戚管家,讓她們都先退下去。”項逸南指了指在一旁伺候的新月她們。
“是。將軍!”
待新月她們退乾淨之後。項逸南便對潘神醫說:“實不相瞞。本將自幼身患痼疾。情緒時常暴躁失控。故近年來每日都在服用一種專門配製地丸藥。用以開竅醒神。平定心緒。你所說地香氣。大概便是那丸藥地香氣……”
難怪他性情喜怒無常。時而狂躁到暴走。時而又冷靜到變態。原來是靠服藥來保持清醒。藥效一過。就難以控制情緒……
潘神醫捋著長鬚道:“這香氣是上等麝香地香氣。看來將軍服用地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