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天起,我就想主動找亮聲,可是每一次都給白素阻止。在這三天之中,廉正風倒每天都報告他跟蹤萬良生的結果,每次報告都大同小異:“沒有異常的行為,萬良主和何豔容幾乎二十四小時在一起,一切活動都在正常的商人活動範圍之內。”
到他第三次這樣報告的時候,我忍不住道:“你這樣的跟蹤,根本沒有用處,你只看到他們公開的活動,當只有他們兩人相處的時候,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你就不知道了。”
廉正風的聲音立刻變得很生氣:“你對我的跟蹤內容毫無所知,就妄下結論。”
我冷笑:“就算你運用最先進的儀器,照你的推測,現在的萬良生根本是外星人,難道他識不穿你的把戲?”
廉正風嘿嘿冷笑:“山人自有妙計 我不會告訴你我進行跟蹤的具體情形,天機不可洩漏!”
我懶得和他再說下去,正想終止通話,廉正風又道:“告訴你一件事,使你可以知道我的跟蹤情形。萬良生昨天晚上,在藍天酒店的總統套房之中,和本城著名的美人幽會。”
他這樣說,使我感到突兀之至。
我忙道:“你不是說他幾乎二十四小時和何豔容在一起嗎?”
他道:“我說‘幾乎’,並不是說‘完全’。而且,和那美女的幽會,還是何豔容安排的。”
我怒道:“這樣不尋常的事情,你還說沒有特別事情發生!”
廉正風再次冷笑:“這種情形在豪富之間普通之極,屬於豪富的正常生活範疇。”
我勉令自己沉住氣,不和他爭吵,只是提出了一個問題:“這酒色財氣,難道也是外星人的生活享受?”
廉正風說:“我不知道 或許他要把自己裝成百分之百的地球人,以免他人疑惑他的身份。”
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想到如果真的是外星人,卻這樣處心積慮把自己當成地球人,就有可能真的是有大圖謀!
廉正風道:“幽會的內容,你想不想聽?”
我苦笑,這是廉正風在向我示威,表示他的跟蹤真正到了無所不至的地步。
我道:“我只想知道他的表現,是地球人的,還是外星人的。”
廉正風的聲音聽來很沮喪:“百分之百地球人,如果外星人也有色中餓鬼的話,那我的判斷方可能錯誤。”
我連連苦笑,我和外星人打交道並非一朝一夕,什麼樣的問題都想到過,就是未曾想到過外星人是不是也有色中餓鬼!
廉正風雖然沮喪,可是他還是充滿了信心:“他會裝,我就會剝皮 把他的外皮剝去,叫他現形。”
我祝他繼續努力之後,才停止了這次通話。
使我思索的倒不是去想廉正風用什麼方法在跟蹤萬良生,而是想到現在的萬良生如果是外星人,為什麼要用百分之百地球人的行為來掩飾自己。
想來想去,沒有結果。
一直想到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我也沒有開燈,所以當電腦榮光屏亮起來的時候,特別刺眼。
我看了一看,是亮聲的電腦信件來了。
亮聲並不直接和我通話,這使我感到事情有古怪。而且我等了三天才等到的回意簡單之極,只有兩句話:“有關何豔容女士,經向有關那門查詢後,確實只是經過消滅脂肪的過程,共消減脂肪七十公斤。”
亮聲不和我直接通話,我就沒有機會開門見山問他問題。
這令我十分氣憤,我立刻和勒曼醫院方面聯絡,可是得到的回答和幾天前一樣:由於特殊原因,亮聲先生無法和外界接觸。
我勃然大怒,雖然對方語氣溫和,客氣之至,我還是向電話吼叫:“告訴亮聲,立刻和我直接聯絡,不然他應該相信我有能力弄兩顆核子彈把格陵蘭冰原炸光!”
這樣說了之後,我意猶末足,再惡狠狠地道:“或許你是新來的、或許你只是一具電腦,不過你有必要知道我是誰。你可以去查一查資料,當年我可以把你們從瑞士趕到格陵蘭,現在也可以把你們從格陵蘭趕到海王星去!”
我在這樣說的時候,明知道一點作用都沒有,是典型的“虛言恫嚇”。現在的勒曼醫院和當年完全不能相比 現在的勒曼醫院規模究竟有多大還在其次,問題是它的勢力範圍究竟有多大。
當我想到這一點時,不由白主打了一個冷顫。
我們在討論的是,外星人有可能透過外星人靈魂移居地球人身體的方式而控制整個地球,覺得這種設想如果成為事實,就是地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