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輸以速度快聞名的嶺東地產企業。
但於駿知道的是,地產企業的建造速度快是和設計壽命有莫大的關係,一般的住宅設計的壽命是三十年,換言之,房子只要住三十年就要更換,要不然再住下去出什麼問題,可沒人會負責。
特別是鋼筋泥凝土結構的,但新鼎泰的建築是例外,高層不算,七層以下的建築全是框架結構,使用上百年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光從這點上說,林子軒都要有良心得多。
開車來到西高新區,趙晉一老早就站在區辦公樓的下面等著了,瞧見於駿從車裡走出來,當即走上前說:“峻工儀式和投產儀式都在十點舉行。”
於駿點點頭,回頭瞧了眼將墨鏡取下,露出美豔臉孔的吳妤,她那些過敏的小痘痘全都消了,太陽不大不會戴著墨鏡,柔軟的絲緞纏在腰間,穿著連身的綠色禮服,圓潤的腳踝下是一雙銀色的高腳鞋,顯得極為高雅。
於駿打量著對面寬大的雲電基地大門,兩座石獅子威猛的立在那裡,棕紅色的大理石上刻著雲鋒電子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回想起過來時看到的烽火集團的大門,就要小氣得多了。
趙晉一耐心的等著於駿把目光轉過來,才說:“駿少,請。”
過來不光是要湊烽火集團的熱鬧,還是要跟趙晉一做些交流,百億投資落地,雲電無可爭議的成為西高新區的核心企業,而且是本地企業,相當的傾斜還是必要的。
用地方面王遠山已經批覆,聽說在會上章毅凡頗有微詞,但現在隨著雲廣的經濟快速發展,權力天平已向王遠山倒過來,他這個市委書記被架空怕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經濟上的無能,政治上的低能,都讓他想要再抓住市裡的官員都有力不從心之感,這些感覺只有在他獨處的時候才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出,平時還是一種強勢的態度,但日薄西山,誰能感受不到?
隨著趙晉一走到他的辦公室裡坐下,由秘書奉上了香茗,於駿捧著茶杯說:“具體的說是將投入一百二十億,但有二十億都要用來打造營銷渠道,算來也就是百億。”
沒有外人,趙晉一的嘴風還是極穩,於駿也不想讓他沒個底,想必喻君豪不會說得太細。
“今年西高新區的稅收還要大步上臺階,”於駿喝了口茶說,“江晉榮最近有什麼動作?”
“動作倒是沒有,烽火的廠房還沒建好,他僅來過一次,”趙晉一回想著,“那次還是我和褚主任接待的,他對整體的環境還是很滿意,只是他眼眉裡有些憂鬱,不知在擔心什麼。”
於駿嗤笑一聲,將江總的事說了遍,趙晉一愕然半晌,才哈哈大笑。
“這江家是要絕後了吧?難怪他會不開心。”
“絕後可能很難,江晉榮就一個兒子,但是他還是能生的,再生個就好了,江總嘛,”於駿一聳肩,“以後就只能做太監了。”
吳妤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玩著茶杯下的茶墊。
“惡有惡報吧,他要不是想去害陶鑄鈞的女兒,哪能會變成這樣,”趙晉一感慨道,“常說殺人放火金腰帶,到也未必。”
“人在做,天在看,時辰未到罷了。”於駿微笑道,“烽火集團能走到今天任家的作用不小,不過來雲廣投資算是他走錯一步棋了。”
這種話趙晉一不方便搭,就抿嘴一笑沒開口。
“差不多了,阿妤,走,咱們去看看江晉榮的儀式。”於駿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這倒像是說哀悼儀式一樣了。
趙晉一同樣要過去,就坐著於駿開過來的車,路上還提到說章毅凡可能會過來。
於駿抿了抿嘴,章毅凡要和江晉榮過份親近的話,大概就有投靠任家的可能,卻不知現在談到什麼地步了。
政治和商業在某種意義上是一回事,無非都是利益的交換。
在雲廣被壓制,倒不如去浙北,那裡是任家的地盤,能直接到浙北的省裡自然更好。
但章毅凡和任廣平都是老狐狸級別的,這不是那樣容易能扯得清的了。
瀏覽著西高新區日新月異的建設步伐,相比起來倒是比市裡要更快一些,這也是應當的,西高新區這塊地原本就是白紙一張,在白紙上寫字作畫,遠比在寫滿了字畫的紙上來得容易。
“這裡的髮廊好像是少了些。”雖隔著兩三條街就到烽火集團,於駿還是留意到窗外的髮廊好多都變成了別的商鋪。
吳妤輕瞟了他眼,心裡他怎麼一天到晚都想這個?
“市裡要求整頓治理這種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