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要比往日長得多,摸摸衣角,拎拎裙襬,總覺得自己好久不買衣服了。
臨出門前她又折回去,把塵封已久的小盒子拿出來,指尖描摹著迷淚之珠上的刻痕,不自覺出神,她沒想到還會有重新戴上它的一天。良久,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往脖子裡掛好,輕輕呼氣。
這樣,霍斯北就不會介意她前幾天的惡劣行為了。
伊蘭這一路,收穫了很多詫異目光。
她來庫亞駐地許久,為了貪圖省事,也為了在週末巡檢時多一份威嚴,一直穿的是後勤總司務官的那身官服,從末著過便裝。
她這小小的官位其實給她壓力蠻大,平生第一次有管人管事的權利,她沒經驗沒底氣,很怕自己做砸了,所以對自己要求挺嚴格。在形象上,結合崗位特性,她給自己定位成寬嚴相濟恩威並重的那款型,也就是,做事要認真嚴肅,態度需親切隨和。
她的形象營造得不錯,雖說不像軍中鐵娘子那樣令人敬畏,但絕沒有一絲一毫年輕姑娘的嬌弱柔媚。士兵們平日裡見她,把她當做一個說話和氣的駐地二把手,言行間很敬重。
不過這日,好幾個遇見伊蘭的人都要微愣一下,才向這位女領導問候致意:“長官,早安。”
“早安。”伊蘭微笑道,她心裡也不自在,少了那身官服。她的領導氣質就襯托不起來。這幾個人身材高大魁梧,顯得裙裾飄飄的她就像一個纖細瘦小的鄰家妹妹。
士兵們素質高,沒有看稀奇般盯著她。但伊蘭沒有錯過他們眼中的那絲笑意。
領導形象要打折,伊蘭在心中哀嘆。
出了駐地營房,伊蘭很快就看見了霍斯北的房子。
那幢小樓孤獨地矗立在野地中,四周全是稀疏的矮灌木和雜草。伊蘭立在門前,瞅著外牆上的大朵花斑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