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這日,皇宮中,歐索圖一身尊貴華服,金色的短髮有些長了,面色顯出些許的陰沉。身旁的眾臣子都站在兩側,小聲議論著什麼。只聽一聲急報,一名兵士飛奔前來。只見他面色焦急而疲憊,踏入大殿中已有些體力不支,噗通一聲便跪在地上道:“皇上,巴彥大軍再次進攻我城,雙方激戰中,各有損耗。我軍將軍丹漠親到城牆督戰,力將敵軍擊退,然……丹將軍心頭中箭,不治而亡!”
此話一出,眾臣哀然,歐索圖也皺眉,他嘆口氣,揮手遣退那名兵士:“遣人厚葬丹漠。”兵士領命而去,他猛然一掌擊在案几上:“此時兩軍疲憊,若能有隻奇兵,定能將巴彥擊退!”然哪來的奇兵?戰亂四起,哪有多餘的兵力?
歐索圖猛然起身:“朕親自上陣!”
聞言眾臣大驚,皆阻攔道:“皇上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就知道萬萬不可!歐索圖不快:“那麼你們便提個法子來!”
此話一出,眾臣噤聲,正僵持間,有人來報!
展風奉天子之命,率領八千精兵趕來,將原已疲憊的巴彥兵士衝了個七零八落。蒼漠局勢立轉。只是此次並非展風一人前來,還有一名戴著面具的男子,此人眼眸深邃。歐索圖初見時,有些驚異,但又立刻恢復了正常。
“你、你說什麼?”洛夢愕然,一時不查將熱茶燙在了指頭上,不禁哎呀一聲。武正見狀急忙拿過溼巾給她捂著,正想接著給她檢視傷勢,美人卻把手抽回:“多謝武公子!”臉上閃過一絲淡漠和疏離。
見狀武正皺眉,大手將溼巾緊緊攥緊,他的胸膛開始了起伏:“洛夢,你如此厭惡我麼?”為何,為何這麼久了,還是不能有一點點的接近?眼看洛夢不語,他猛然扔掉溼巾,雙臂一攬,便將洛夢擁入懷中,漂亮的薄唇尋找到渴望的瓊汁,試圖與丁香糾纏。
一聲輕呼,男人將唇挪開,唇上的疼痛猶在,他卻笑道:“這是你第二次咬我!”桃花眼裡有了從未有過的野性。他寧可洛夢怒他,也不要這般的冷漠。
洛夢又羞又惱,正要推開他,卻聽熟悉的聲音道:“咦?武正這是作何?”
紫衣黑靴,束冠上一顆玉石鑲嵌,笑容醉人的伏席勝不知何時站在房中,笑看兩人的親密,只是那笑卻有了山雨欲來的前兆。
武正放開洛夢,下跪迎接:“屬下面見陛下。”
“嗯,”伏席勝垂目:“朕要與洛姑娘敘舊,你退下吧!”這武正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武正起身,卻道:“陛下一路勞累,還請早些回房歇息。晚膳時分屬下會親自來請陛下。”晚膳時分,距離此刻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了。
伏席勝一挑眉毛,武正已經悄然走出屋子。見狀洛夢禁不住撲哧一樂,弄得男人有些不滿:“你樂什麼?朕千里迢迢趕來,還不給朕斟茶?”言畢在桌邊坐下,雙目盯著美人。
洛夢止住笑,給他斟茶,遞上。伏席勝卻眼尖,看到了那微紅的玉指:“燙傷?”一手接過茶杯放置桌上,一手拿過洛夢的玉手檢視。
“是,聽聞陛下前來,洛夢可是心緒難平啊!”洛夢一面撒嬌,一面卻想趁勢將手收回。奈何男人卻在暗暗使力,不然她得逞。
“哦?洛姑娘的意思是——太過思念朕了麼?”左手伸出在她腰身上一攬,便擁美人入懷中。
洛夢面上十分真誠:“是啊,洛夢日日夜夜想著陛下呢!只是陛下如此率性前來,大滇可怎麼辦?”大滇的安定,定將很快被打破。
伏席勝豈不知?他笑道:“朕此次前來不該知道的人都不知道,朝中一切已安排好。怎麼,短短几日,都不歡迎朕麼?”他知道此舉實為大險,然一聽到蒼漠被圍攻,便無法做到心平氣和。這一次,乃是他生平的第二次任性,第一次,是護送這美人前去雷澤。
洛夢心中一動,生生將這感覺壓了下去,笑靨如花:“洛夢不敢。”她的笑,如百花綻放,如浮雲蔽日。一時間百種情愫朝男人襲來,伏席勝眼神一深,低聲呢喃:“夢夢……”
他的聲音太過溫柔,眼神太過蠱惑,洛夢無處可逃。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將這帝王的興致生生打斷。
“陛下,洛姑娘,炎圖大王請二位前去用膳,還請陛下先行回房準備。”武正的聲音不急不緩,卻惹得房中的男人怒火頓起。
伏席勝沉聲道:“朕知道了!你且退下,朕片刻後即去。”就差那麼一點點,一點點!他已經有兩月未見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