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山,案子有眉目了嗎?”丁能通打破沉默,開門見山地問。
石存山半晌才說道:“能通,查不下去了!”
“為什麼?有大人物干擾辦案,連鄧副市長都有點吃不消了!”石存山痛苦地緊鎖眉頭。
“存山,其實,玉芬出事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做人不能太原則,太死心眼。”
“你是說玉芬擋了人家的財路?”
“存山,你的性格和玉芬真象,既然案子複雜,你也要多加小心!”
“能通,這回我豁出去了,一定要破這個案子,為玉芬報仇!”
“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找你來就是要你幫忙,你是市長秘書出身,又是駐京辦主任,可以接觸到大人物的私生活,你幫我密切注意一下賈朝軒與陳富忠的來往,有可疑的地方一定通知我!”
“存山,你瘋了,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你都敢監視?”
“能通,別忘了,玉芬曾經深深地愛著你!”
石存山剛說完,迎面到了高速公路收費口,車緩緩地停在收費口,石存山按下玻璃準備交錢,卻發現一輛紅色的車緩緩停在相鄰的收費口,石存山發現賈朝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開車的好象是個女人。兩輛車幾乎同時交完費駛出收費口,駛上高速公路。
“能通,賈朝軒坐在前面那輛紅車裡,咱們跟著這輛車,看看賈朝軒去哪兒!”
“存山,那輛紅車我認識,是蘇紅袖的。”
“蘇紅袖?難道賈朝軒與蘇紅袖……”石存山驚異地問。
“怎麼?也有你這個刑警支隊支隊長不知道的?”
“真他媽的道貌岸然,能通,你小子得小心點,整天跟這夥人混在一起,說不定哪天就攪進去了。”
下了高速公路便進入了瓊水湖風景區,紅色寶馬沿著湖畔路緩緩前行,石存山的桑塔那遠遠地跟著。
瓊水湖波光粼粼,蒲草連天,湖水輕輕拍打著堤岸,發出有節奏的嘩嘩聲,垂柳在微風中懶洋洋地飄動,山坡上樹木森森。
一條小柏油路曲徑幽幽地伸入瓊水花園,這就是肖鴻林的兒子肖偉開發的高階區,約有上百棟,紅色寶馬在瓊水花園前停了一下,保安行了軍禮,紅色寶馬駛入花園。
石存山的車趕緊尾隨過去,保安剛要攔,石存山說:“和前面一起的,”車沒停便跟了上去。只見紅色寶馬緩緩駛到一幢位置極佳的豪華別墅前,賈朝軒戴著黑墨鏡從車裡鑽了出來。很快蘇紅袖也下了車,兩個人手牽著手鑽進了別墅。
“能通,知道這幢五號別墅是誰的嗎?”
“誰的?”
34、忠言(2)
“陳富忠的。”
“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玉芬的死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就是陳富忠。”
“看來你一直在監視他。”
“能通,東州有這樣的市長,老百姓能過好日子嗎?”
石存山說完,踩了一下油門,車輪與柏油地面迅速摩擦發出尖銳的叫聲,車飛速駛出瓊水花園。
“存山,湖邊小飯店一家比一家好,我餓了,咱倆吃活魚吧。”
“好啊!我倆好長時間沒痛痛快快地喝了。”
石存山把車停在湖邊一家叫湖畔活魚館的小酒店,兩個人在湖邊的涼棚下坐下,丁能通點了兩條愛吃的魚,石存山要了叫小燒的當地特產白酒,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
酒到酣處,石存山不客氣地說:“能通,我覺得你變了,不是那個在大學時積極向上、熱情善良、聰明義氣的老同學了。”
“存山,我知道你現在對我的活法兒有看法兒,說實在的,我對你的活法也不敢苟同,都什麼年代了,還滿口原則、主義的,無論幹什麼都是為了養家餬口,當工人、當老師都是養家餬口掙工資吃飯,當幹部就成神兒了?就成公僕了?難道你幹這個刑警支隊支隊長不是為了養家餬口?扯淡!每個月不給你發工資行嗎?存山,你和玉芬犯一個毛病,什麼事兒太認真,跟你說句實話,在東州官場上,我就佩服一個人,就是市委副書記李為民,我承認他是個好官,可是一個李為民能捻幾個釘?周圍都是屎坑,你身上會不臭?還是臭味相投吧,俗話說蝨子多了不怕咬,屎幹了不臭!我為啥要當這個駐京辦主任,說實話,我離開肖市長之前要去市公安局當局長也不在話下,可是別看你整天打打殺殺的,你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