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忠聽了有些下不來臺,丁能通趕緊打圓場說:“富忠,請袁市長吃飯一定是又有發財的好事了,可別忘了給老弟也創造點機會。”
“能通,今天請袁市長吃的是感情飯,沒有一點功利色彩,別帶著眼鏡看人啊!”陳富忠就坡下驢地說,“不信,你問紅袖。”
丁能通心想,“少他媽瞎扯,吃感情飯帶著蘇紅袖幹什麼?誰不知道西門大官人好色,有蘇紅袖在,什麼事西門大官人不得答應。”
“能通,這你就冤枉富忠了,今兒這飯吃得值,富忠可幫我一個大忙,”袁錫藩一本正經地說,“你們都知道我老伴癱在床上十幾年了,我又沒兒沒女,只能請保姆伺候,可是我老伴那個人難伺候著呢,換了不知多少個保姆了,一直沒有滿意的,這回富忠幫我找了一個保姆,農民家的孩子,還學過醫,正對我心思,要不我這一天忙到晚,老伴連端茶倒水的人都沒有。”
袁錫藩說得楚楚可憐,包房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了起來。丁能通心想,“陳富忠給袁錫藩家找保姆,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嘛,袁錫藩會看不出來?”
蘇紅袖看冷了場,連忙端起酒杯說:“袁市長,來,我為你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保姆乾一杯!”
49、笑話(4)
氣氛馬上又熱烈起來。
張鐵男也扯著大嗓門說:“好,來,乾一杯,乾一杯!”
酒杯叮叮噹噹地碰到了一起,大家都仰著脖子一飲而盡。
石存山是在席散之後,眾人在門口寒暄時碰上陳富忠的,陳富忠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滿臉堆笑地說:“石支隊,想過去敬杯酒,可是席散了,改天我請客,石支隊一定要賞光。”
“不敢當,我怕喝了你陳老闆的酒被大卸八塊,扔在黑水河裡喂王八。”石存山黑著臉陰陽怪氣地說。
“石支隊真會開玩笑,好象我的酒是穿腸毒藥。”陳富忠被噎了一下,反唇相譏道。
“石存山,”這時,袁錫藩走過來說,“怎麼我請不動你呀?讓你過來喝杯酒都不給面子,難道得我過去敬你不成?”
“袁市長,別挑理,我讓丁能通、張鐵男灌多了,改天我請客,算是給市長大人賠罪。”石存山說完,給衣梅開了車門,衣梅沒見過這場面,趕緊鑽進了車裡。
“能通,你上不上來?”石存山喊道。
丁能通是想給衣梅創造點接觸石存山的機會,便說:“拜託你送我姐一趟,我還有點事。”
石存山一點也不願意戀戰,鑽進車裡一溜煙就沒影兒了。眾人又寒暄了一通,丁能通上了蘇紅袖的車,車內馨香四溢,蘇紅袖嫵媚動人,香車美人讓有了七八分醉意的丁能通心旌盪漾,胡思亂想起來。蘇紅袖是東州赫赫有名的大美人,為什麼會看上賈朝軒?要知道她連肖市長的兒子肖偉都不放在眼裡,難道真的愛上了賈朝軒了?還是愛上賈朝軒的權了?一般像蘇紅袖這樣的交際花不太可能專愛某一個異性,除非對方有權或者有錢,肖偉的有權有勢是老子給予的,老子一下臺,兒子就狗屁不是了,而賈朝軒正是後勁十足如日中天的時候,用投資的行話講,那是長線。丁能通不禁暗自佩服起這個女人,便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她幾眼。
“通哥,怎麼這麼看我?動賊心了?小心你老婆吃醋。”蘇紅袖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言語中充滿了騷氣。
“紅袖,你還不瞭解我,我根本不怕老婆吃醋,還是喝醬油,我是覺得朋友妻不可欺。”丁能通放著膽子說。
“你瞎說什麼?我是你哪個朋友的妻?”蘇紅袖咯咯地笑著問。
“賈市長啊,賈市長和我是朋友,你是他的妻,你說我怎麼能碰?心裡再喜歡也不能碰。”丁能通酒勁上來,舌頭有點硬。
“你要與賈朝軒真是朋友,你勸他,他要真敢離,我就專心給他做老婆,他要是不敢離,我願意跟誰就跟誰。”
丁能通心想,少他媽跟我吹!我嚇唬嚇唬你再說,他一指前方說:“紅袖,你看那不是賈市長的車嗎?”
蘇紅袖猛一踩剎車問:“哪兒呢?!”
車咯吱一聲停在了路邊……
第四章 滄浪之水
50、算命先生(1)
第二天中午,丁能通陪賈朝軒請劉鳳雲的老父親吃了飯,賈朝軒還把自己在北京學習期間寫的文章裝訂成冊交給了老爺子,希望老爺子在女婿面前能夠為他美言。
丁能通心裡最清楚,這裡的文章幾乎都是顧懷遠寫的,老爺子很看重這本冊子,答應一定給周永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