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得多。
長槍架住長槍,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折斷的碎木四處飛散。
早有準備的帕爾姆扔掉折斷的長槍,抽出掛在馬鞍上的木頭長劍,朝著對手砍了過去,那個人的反應也很快,用手中的斷槍把長劍擋開,另一隻手同樣抽出長劍,不過還沒等他反擊,五支箭矢就迎面射來。
舞動長劍,把所有的箭矢格開,那個人已經失去反擊的機會,帕爾姆的長劍卻再一次砍了過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眨眼間就鬥了十幾個回合。
論實力,帕爾姆明顯差了一些,不過這點差距被尼斯的冷箭彌補了,每一次他快支撐不住的時候,尼斯的連珠箭總是會讓那個傢伙不得不防守。
不過,那個人的實力確實很強,只要稍微喘口氣,就立刻把帕爾姆壓的沒有還手之力。
打著打著,那個人感覺到身體越來越沉重,出手也越來越慢,身體好像被許多溼冷的繩子纏繞住一樣。
他知道自己中了負面魔法。
轉頭四顧,他才發現,另外一個牧師也被幹掉了,他的戰友一個不剩,全部都被紅光籠罩,知道大勢已去,再打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他猛地把帕爾姆的長劍彈開,然後調轉馬頭朝著邊界而去。
過了邊界線,他怒氣衝衝的把長劍猛地往地上一擲,木頭的長劍居然整柄沒入泥土之中。
在看臺上,公爵懶洋洋的拍了拍手。
“實力不怎麼樣,但是很有頭腦。”
這就是他的評價。
尼斯的表現讓他稍微提高了一些對他們的評價,不過他相信的仍舊是實力,在低階的戰鬥中,稍微加上一點技巧,確實可以輕易獲取勝利,但是實力提升之後,計謀的作用就越來越小。
而一個喜歡用計謀的人,往往難以達到很高的境界,即便牧師可以靠灌輸聖力提升到主教等級,但是那種強大也是虛假的,而且再難有寸進。
周圍那些身份高貴的人全部都點頭表示贊同,到了他們這樣的程度,任何巧計都是會被他們強行擊破,能夠抗衡他們的只有同層次的對手。
唯獨菲利普王子笑了笑,沒有發出任何言語,他不想頂撞公爵,不過他的心裡卻另有想法。
雖然博而不精確實是大忌,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平均分配,但是尼斯給他的感覺卻是不是貪多,而是有自己的選擇。
有一種人,他們不屑於走別人的路,而是自己開創出一條路,這樣的人絕大部分都失敗了,開創道路並不是那麼容易,但是一旦成功,前途將是無限光明。
正當眾人漸漸退場,突然聽到下面傳來憤怒的聲音:“這種比武一點意義都沒有,到了戰場上,這些花招根本沒用。”
說話的是一個剛剛從僵硬狀態恢復過來的見習騎士,這個人顯然是無法承認他們的失敗的。
“真是丟臉,明明輸了還說這種話。”
公爵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失敗者,更不喜歡輸了還不肯承認的人。
周圍人自然是一陣應和,讓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公爵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這些話倒是沒錯,那些花招在戰場上沒用。”
“不如這樣,”
菲利普王子輕笑著說道:“在給他們一個機會,在戰場上比一次,看看誰能得到更多功績?”
他說這話自然是受了路克的囑託,而且他已經知道是尼斯的主意。
以這位王子的聰明和他對腓特烈公爵的瞭解,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尼斯的意圖,他對小傢伙更加感興趣了,也就願意幫這個忙。
“好主意。”
公爵立刻應承下來,反正這對他絕對沒什麼壞處。
美貌的侍女、精美的食物、無限量供應的美酒,旁邊還有人演奏音樂、有小丑表演雜耍。
一排排的長桌前,騎士們或坐或站一邊吃喝一邊大聲交談著,話題全都是怎麼打仗、怎麼殺人,也有一些老資格的騎士談論著以往經歷的戰爭。
路克他們這一桌就安靜多了,主要都是路克在說。他說的大部分都是這個圈子的趣事和傳聞,伊斯特顯然也聽說過,有時候會插上兩句。
教會的騎士任何時候都差不多,不會顯得太過拘謹或有禮,同樣也不會太過放肆,這就是教會出身的騎士和在其他貴族家裡長大的騎士的區別。
那些從小被送往其他貴族家庭的騎士,在揹著人的時候肆無忌憚,要多粗魯就有多粗魯,但是在大人物面前又變得彬彬有禮,永遠都帶著兩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