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的遭了殃。
“小竹,你還好吧?”鄧肯見到她的身子已經開始在左搖右晃,因此連忙抱住她,免得她突然倒在地上。
“嗯……我很好。”她搖搖頭,似乎想搖掉眼前的迷霧。“可是我把你的地毯弄髒了。”她掙扎的離開他的懷抱,蹲下來檢查被酒潑灑的的地方。“嗯,我說你這顏色選的真是好,真的看不太出來耶!”她伸手想要拭掉它。
“別管地毯了。”鄧肯拉起她,反手將她橫抱起來。“我想你需要的是一杯熱水,和好好地睡上一覺。”
這又是她和別人不同的地方。他見識過不少人喝醉酒的模樣,其中不乏藉機鬧事的人,可他從沒見過像她一樣,喝醉酒後還有時間關心別人家的地毯。
“我不要睡覺!”她突如其來的說:“喝水可以,可是我不要睡覺。”她的頭暈得要命,萬一躺在床上更暈,那可怎麼辦?
“你剛剛不是說你想睡覺?”他抱著她,不知該往客廳還是往臥室走。
“我想啊,可是萬一我頭暈得太厲害,吐在床上怎麼辦?”想起那個景況,原本不想吐的她,真的感到有些反胃了。“會很麻煩的耶!”
“你想吐?”鄧肯警覺的問。
這時,她打了一個酒嗝,然後臉色發青的說:“我現在想了。”
他弄錯了,不是去客廳、也不是要到臥室,目的地是——廁所!
鄧肯在陳小竹抱著馬桶猛吐了將近五分鐘之後,適時的遞上一杯水,讓她漱漱口,同時還準備了條溫毛巾放在一旁,以便她漱口後可以擦擦臉,讓精神好一點。
陳小竹接過了水杯,清清口腔裡的異味。若說剛才她有任何神志不清的傾向,那麼她現在可是完完全全的清醒了;不但是清醒,同時對自己的貪杯感到十分可恥。她早該知道酒這種東西只能壞事,她卻不知忌口的把它當開水灌……也無怪乎她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瞧瞧,她現在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鄧肯,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她需要點時間獨處,同時收拾好紊亂又複雜的心情。“我……有些私事要解決。”這是純指她的心境而言,不過聽在對方的耳裡,可能會猜測她有些生理需求亟待解決。
“沒問題。”鄧肯實在善解人意,一聽到她提出這個要求,什麼也不多問。在聽到她請求的下一秒,便退出了廁所,同時將門帶上,留給她一個私人的空間。
陳小竹張開滿布血絲的雙眼,恰巧看到鏡中的自己——臉上的粧疏疏落落的,除了腮紅和眼影外,她的粧已經掉得差不多了。
“真是可怕的一張臉!”她的手撐在洗手檯邊緣。“不行,我不能讓他見到我這副德行。”雖然她的身體有點虛乾,甚至連手都有些使不上力氣,但是她就是有股想把臉上這剩餘的顏色給去除。“不化粧,也許都比現在來得好!”她記得有些女人硬是不肯讓別人瞧見她們不化粧的模樣,但是就她的情形來說,此時此刻不論化不化粧,都比她現在這副落魄樣要來得強上七分。
她抬頭想要找到能去除她臉部彩樁的東西,終於在發現一個鑲嵌在牆裡的置物櫃。她好奇的開啟一探究竟,果然在裡頭髮現了各項必備的梳洗用品——當然,她不敢指望他的置物櫃裡會有任何的卸樁產品,但是她的確找到了個叫“強力清潔面霜”的東西,更棒的是它還是脂溶性的!
“這東西真是頑強。”當她第二次清洗她的臉時,她不得不這麼說:“居然要洗這麼多次!”這化粧品的附著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強悍。化粧品就是這樣,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離開你;在你最希望它不存在的時候,誓死待在臉上不肯移動。
當她終於結束清洗的動作之後,她抬頭望向鏡中的自己,此時她突然想起一句廣告詞:有臉見人了!她拿起鄧肯先前放在洗臉檯上的毛巾,用力的將臉上的水珠拭淨。最後,她理理有點散亂的頭髮、掐掐雙頰讓它呈現自然的粉紅,
“老天,我這輩子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注重外表過。”她審視鏡中的自己,確定她的臉色不再慘白後,她深吸了一門氣。“是該去面對現實的時候了?”
陳小竹轉身開啟門,意外的發現鄧肯居然就站在外頭。“你怎麼站在這裡?”她在裡頭至少待了二十分鐘左右,難下成他把整整二十分鐘的時間都花在等門上?
“我擔心你出事。”從鄧肯幫她合上門的那—刻,他擔心她在裡頭會出什麼意外,因此在外頭候著,以防她在裡頭跌倒或是需要人幫助時,能在最短時間內趕到她身邊。“感覺好多了嗎?”他注意到她把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