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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手下是幾個人中最年長的一個,他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了實話:“出來之前主母吩咐過我,一切都聽從三先生的話,但是……只有一條,無論如何要把您帶回去,這一條是必須確保的。所以,就算是三先生要放您,我也是不敢答應的。所以,很抱歉,我們不會送您去預定地點,而是現在直接去機場,帶您先離開這裡回去!至於三先生那裡,相信主母會對他解釋的。事實上……找到您之後,沒有立刻帶您回去,主母已經很不滿意了。我只能這麼做……除非您殺了我!”
香檳鬱悶了。且不說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對家裡這些忠心耿耿的人下殺手——她現在也沒這個本事啊香檳心裡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要自己想辦法才行了……想到這裡。她悄悄的往前排駕駛座位上看了一眼。
車廂地後排,胖子被用長長的麻繩捆得好似個粽子一般,這些傢伙下手可真恨,捆得也實在夠緊,繩子把胖子的一身肥膘都勒的凸了出來,看上去倒有些像是一隻送到屠宰場待宰的豬。
至於伢伢和白菜則神情委頓的坐在前面一排的座位上,兩人都被那位林三先生制服了,也不知道那位林三先生用了什麼手段給兩人的身上下了什麼禁制,伢伢的電磁釋放的力量被完全地封住了,失去了電力的伢伢。基本就等同於一個柔弱的女孩兒,至於白菜,她地隱形異能也被封住了。兩個女孩子同時還被限制了行動——大概是傳說之中的點|穴?
香檳還在發火。看守她的人很是頭疼——這可是家裡的大小姐,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在她面前陪著笑臉,忍受她的吐沫。更重要的是,這位大小姐只怕就此記恨上自己了。等回到家族裡之後,她最多被主母責罵一頓,關上幾天。之後她說不定就要重新回到客棧裡掌握家族裡所有的貿易大權,重新當家族裡的老闆娘了。
那個時候。她大權在握,然後再對自己這幾個人報復……
不管怎麼說。出來把這位離家出走地大小姐抓回去,怎麼看都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啊。
就在後面地兩個老成持重的家族裡的管事夥計為自己未來的命運擔憂的時候,忽然之間,汽車的發動機發出了一陣彷彿咳嗽一般的轟鳴,隨後無奈的喘息了幾下,車身連續幾個顛簸,最後終於無力的停在了路邊。
“怎麼回事?!”那個年長的管事用責備地語氣質問開車地小夥計。
那個年輕得過分的小夥計其實是他地一個遠房侄子,聞言之後,轉過頭來,滿臉的緊張和忐忑。結結巴巴道:“沒。沒油了……”
“蠢貨!怎麼會忘記加油了!”管事地大怒,劈頭蓋臉的一通責罵——面對香檳他可不敢說半句不恭敬的話。但是一肚子的怨氣卻正好發洩到這個小子的身上。
可憐這個怎麼看都不滿二十歲的小夥計只能閉著嘴巴一臉畏懼的樣子忍受著責罵。
另外一個夥計則等管事罵了一陣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好了,就算罵死了他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吧!得先弄一輛車才行啊。”
無奈之下,幾人只能下車,可是卻有些無奈起來。
這種時候,上哪裡找車去?
攔計程車麼?如果計程車司機看到這裡被捆著的胖子和明顯被限制了行動的三個女孩,只怕會把自己這些人當成是綁架的匪徒而報警吧。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搶一輛車!”那個管事的下了決心:“反正我們的任務就是把小姐帶回去,至於其他的幾個人都不用管了。丟在這裡好了——真不明白,三先生為什麼要把這幾個人也抓回來,簡直就是累贅嘛……”
說著,他從座位下掏出了一把電磁槍握在手裡。
香檳被架著下了車,不過她趁著別人沒注意的時候,悄悄對那個年輕的司機投去了一束“做得好!”的眼神。那個年輕得過分的小夥計臉紅紅的躲開了香檳的眼神,只是眼神裡有一絲激動和欣喜。垂頭跟了下來,有意無意的站在了香檳的身邊。
這是一條通往江邊的馬路,人氣實在是不怎麼高。燕子磯作為一個已經漸漸被荒廢了碼頭,也不是什麼風景地點,平日裡來往的行人車輛也並不多。
幾人在路邊站了會兒,只看到一輛公交車慢悠悠開過,那個管事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做出劫持公交車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
終於,等了足足有幾分鐘,遠處一輛黑色的老舊的桑塔納轎車一路狂飈而來,明顯是超速行駛了,那個管事猶豫了一下,依然硬著頭皮走到了馬路中間攔住了去路,張開雙臂嘎吱!!!!
一陣急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