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可就在陳瀟感覺到彷彿自己已經快要觸及的時候……
咔嚓!
一個輕微的聲音。頓時將他從思緒之中清醒過來,那腦海深處原本已經漸漸清晰的答案,立刻就重新沒入了一片迷霧之中。
陳瀟怒了!
他霍然扭頭,去搜尋那打斷了自己思緒的聲音地來源。
然後他就看見了,在遠處大約十多米外,一個人影正在狼狽地逃竄。
安培,身為日本著名的陰陽師安培一系,雖然陰陽師地威嚴,在現在這個越來越文明的世界之中,已經漸漸的有些沒落,但是身為陰陽師這個圈子裡顯赫的安培氏,依然享受著崇高的威望。
但是,此刻,這位安培家這一代最優秀的陰陽師,卻滿臉的驚駭,彷彿一個被嚇壞了姑娘一樣,踉踉蹌蹌的逃跑。他的手腳彷彿都已經嚇軟了,連路都已經走不穩,勉強靠著手腳並用,試圖從樹叢之中掙扎離開。
原本一身的白衣,還有銀色的長髮,在平日裡看來都更能凸現他安培大師的孤傲風采,此刻卻衣發散亂,猶如一個瘋子一樣,那張一向掛滿了矜持和驕傲的臉龐,也已經扭曲做了一團,就猶如一個被恐懼摧垮了心智的瘋子。
身為大腦袋那個可憐傢伙的手下,身為日本本土知名的異能者,安培先生在集英社裡依然享受了崇高的待遇。但是他的實力,卻甚至還比不上那一對禮帽男兄弟。
在陳瀟剛才釋放出來的真正的氣息之中,強烈的威壓連禮帽男兄弟都無法抗衡,更何況他?
在一開始,他就已經被那強大的壓迫瞬間將信心摧跨了,他之前引以為驕傲的精神力的修為,在陳瀟只是隨意釋放出來的精神威壓之下就瞬間崩潰。而當看見禮帽男兄弟被陳瀟幾乎是秒殺掉之後,他彷彿就失去了一切的意識,心中剩下的唯一的念頭就是:逃!!
這完全是一種幾乎野獸一樣本能的反應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逃得離這個可怕的惡魔越遠越好!
但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手忙腳亂之下,踩斷了一當他驚駭得快要叫出來地時候。才抬起頭來,就感覺到一片陰影將自己籠罩住了。
抬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還有那一雙黑色的長翼,就矗立在自己的眼前。//
尖銳而顫抖的嗓音。這位高貴地安培大師忽然如發了瘋一樣地跳了起來。他飛快的往後縮了幾分,然後從他的身上,將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全部抖落了出來,一股腦兒朝著陳瀟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陳瀟只是略微皺了皺眉,伸出大手一揮。那些東西就落在了他的腳下。
一面造型怪異地三角黑幡,上面繡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一個滾圓的沙盤,沙盤裡滿是細細的金色沙礫,而奇怪的是,沙盤明明已經傾斜,裡面的沙礫卻不曾倒出來……還有一些小小地瓶瓶罐罐的東西。也不知道這個安培先生的袍子裡怎麼藏得住這麼多東西的。
那黑色的旗幡。落入陳瀟的眼中,他忽然心中一動!
這……好像也很眼熟。
好像……
也是在一個山坡上,周圍也是有樹,自己也看見過這麼一片黑色的旗,插在地上……嗯,好像還有一個什麼畫
他彷彿瞬間就忘記了面前的安培,彎下腰去,將那面黑這個時候,安培彷彿已經徹底了瘋狂了。他的表情扭曲,這種精神被摧垮地後果,使得他陷入了一種無意識的行為之中,眼看陳瀟彎腰,迫近了自己,他口中立刻就以一種本能的驅動,念出了一句自己從前最最熟悉的咒語。
這一句陰陽師的咒語,是用尖銳而淒厲的嗓音呼喊出來的,而呼喊出之後,這位耗盡了最後一絲精神力的安培先生。就很乾脆的閉上了眼睛。直挺挺的昏死了過去。
這句咒語落入陳瀟地耳中,彷彿並沒有給他帶來絲毫地波動。他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了那面黑色地旗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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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句咒語的聲音落下之後,陳瀟的手指才觸及那面黑色的幡,幡上那些繡上去的符號,卻忽然的彷彿閃動了一下。在這一瞬間,一絲淡淡的光芒,迫入了陳瀟的手指上,消失不見了。
“夷?”
陳瀟感覺到了一絲細微的精神力纏繞上了自己,他只是心念一動,下意識就想將這外來的精神力掃去,對他來說,這種事情輕鬆之極,就彷彿隨意彈去落在自己衣衫上的灰塵一樣。
但是那手裡的黑幡,卻讓他有一種奇特的熟悉感,彷彿就在不久之前,這個場面就……難道自己經歷過?愣神的功夫,那外來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