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說:“不過現在只剩下十一斤二兩了。”他的表情很認真:“這劍平日裡多次磨礪。劍刃地前段已經有些地方被磨得過於薄了一些,我也準備找時間尋一位巧匠幫我重新煉一下……”
“哈哈哈哈!”那個人大笑了幾聲,隨後眼神陡然收縮起來,盯著西平小次郎:“你學劍,最大地心願,就是壓過上辰一刀流?”
西平小次郎心中這個心願。並不是秘密,平日裡常常被曰本其他劍道流派的人嘲笑,雖然他已經是曰本聞名地劍師,但是泉流宮現在如日當空,又有竹內文山這樣地曰本大宗師級的人物,他西平小次郎雖然實力也不俗,但是人人都認為他是異想天開,想蓋過上辰家,簡直是白日做夢。
此刻被這人當面講了出來。西平小次郎卻忍不住一挺胸,傲然道:“正是這樣,又怎麼樣!難道你也取笑我嗎?”
那個人聽了。只是撇撇嘴:“取笑你,我取笑你幹什麼,上辰一刀流,又算什麼東西,哼……”
那個人手裡的香菸已經染了大半,他隨手將菸頭丟進了河裡,又變戲法一般從袖子裡摸出一支香菸來點燃,走到了西平小次郎的身邊,抬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這個動作已經過於親近了。西平小次郎有心側身躲開,但是他明明已經做出了躲閃的動作,對方的手掌卻依然那麼輕鬆地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拍手的動作,彷彿渾然天成一般!
西平小次郎的臉色頓時又是一變!
“其實,今天你輸給那個小子,大可不必難過,你和他,修煉的並不是同一類。你的武學造詣遠遠在他之上,只不過力量比他差了太多。他只是以力破巧而已。”這個人吸著香菸。漫不經心的笑道:“不過,你如果想壓過上辰家,我倒是可以指點你一點東西。”
西平小次郎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自己恐怕是遇到那種傳說之中的“高人”了。
他臉色古怪,退後了兩步,卻警惕的看著對方:“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個人瞥了西平小次郎一眼,淡淡道:“上辰家……其實真地可算是曰本第一流派了。上辰家的劍道獨樹一幟,在曰本的諸多流派之中,卻是最高深地。竹內文山也好。昔年的神宮直雄也罷。他們能晉身為曰本一流的劍道大師,除了他們天賦過人之外。也因為他們上辰家所傳下來的劍道,的確有不凡之處。你可知道,上辰家的劍道,最強的絕技是什麼?”
西平小次郎皺眉想了想:“我聽說,竹內文山大師範的真九龍閃,已經可以分出二十四種變化,劍氣強橫,前所未有!這真九龍閃,應該是上辰家最強的絕技了。”
誰知道那人聽了輕蔑一笑:“真九龍閃?狗屁而已!”
隨後他輕輕一笑,緩緩道:“上辰家最強地絕學,就是他們歷代傳了幾百年的壓箱底的東西;心劍術!你說的什麼真九龍閃也好,假九龍閃也罷,不過都是招式,招式為體,心法為本!說起來,他們上辰家的心劍術,倒的確可以算是一門絕學的。”
“心劍術?那是什麼?一種高超的劍術嗎?”西平小次郎神色一動。
那個漢子淡淡一笑:“不是劍術,準確的說,心劍術和劍沒有什麼直接地關係,它只是一種對於力量規則的參悟法門罷了。”
“規則?”西平小次郎已經收起了傲氣,小心的提問。
那個漢子點了點頭,隨手從地上撿起兩塊石頭,先朝著河水裡丟了一塊,撲通一聲,那枚石子直直的落入河裡,只濺起一朵水花。那個人看了西平小次郎一眼,然後再將第二枚略微薄一點的石子投出,這次卻是手腕微微側向發力,那片石子橫著飛入河之中,在水面彈了幾彈,濺起一串水花,才沒入水中。
西平小次郎皺眉:“不過就是打水漂而已……”
那個人卻搖頭,神色嚴肅:“這就是規則。”
他又將口中燃燒的菸頭丟入水中,被水一浸,菸頭頓時熄滅,發出輕微的“嗤”的一聲,那人看了西平小次郎一眼:“這也是規則。”
“所謂心劍術,只是一種對規則的領悟。”唐心跪坐在陳瀟面前,神色坦然:“你一劍豎劈,力量自然從上而下。若是挑,那力量就是自下而上。橫斬,就是左右……這只是最簡單地規則。而我上辰家地心劍術的奧義,就是參悟這天下所有武學之中地規則,將其根本盡數掌握,從而立於不敗之地!”
陳瀟閉上眼睛,仔細思索了一遍,苦笑道:“說的簡單,但是要掌握所有的規則,談何容易?”
“用心。”唐心淡淡道:“心中雜念多了,自然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