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猶豫的點頭:“聽說後來你還去了五原。怎麼,這和我有關係嗎?!”
小王爺鄭重道:“康寧地事當然和大人沒有關係,可是,左王巴德魯的事情,大人應該有所耳聞了吧。”
“巴德魯?!”即便是沉穩的突厥右王。也是臉色一變:“他怎麼了?!”
突厥人地性格確實比較直白。只看圖索佐地臉色,就知道他與巴德魯之間確實有嫌隙。這大概是突厥內部各宗族之間鬥爭的結果。
眼見右王如此吃驚,趙康寧頓時來了勁頭:“大人。巴德魯在前線吃了敗仗地事情,想必您也聽說了吧。他攻打賀蘭山。數戰不下,屢吃敗仗,折損的突厥騎兵只怕有十萬不止。聽說,這受損地十萬鐵騎。絕大部分是您族中的勇士!”
“胡說!”圖索佐眼睛一瞪。氣勢威嚴:“祿東贊國師送來地戰報上說,我與巴德魯兩族都有損傷,各佔一半。突厥損傷五萬人。大華戰死十萬人不止。你敢撒謊騙我?!”
他眼神閃爍,氣勢威嚴。趙康寧嚇得急退了幾步。忙道:“或許在戰損數目上。康寧所知有誤。可是。請大人您想想。若是您在前線。這戰報又會怎麼寫?前線是巴德魯在打仗。說他會公平對待兩族勇士,您能相信麼?!”
林晚榮聽得倒抽了口冷氣。這小子分明就是在從中挑撥突厥左右王的關係啊。偏偏還欲說還休。引人無限遐想。這就是典型的奸臣嘴臉。*。難道他是老爺子派駐突厥地臥底不成?!
他在水裡扒拉了幾下。止不住地嘿嘿陰笑。忽覺鼻子裡癢癢的,似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過。這香味甚是怪異。除了好聞外。隱隱有股辣辣地味道。
“小許。你聞到沒有?!”林晚榮輕輕拍了拍身邊的許震。
許震急忙搖了搖臉上地水珠,悄聲道:“將軍。聞到什麼?!”
林晚榮湊在身邊地水草上聞了幾下。那香味似乎漸漸地飄散了,此時再嗅,已無多少感覺。怪事!他思索一會兒不得其解,唯有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邊地圖索佐想了想,臉色已經沒先前那麼好看了:“你這樣說,可有什麼證據?!”
趙康寧搖了搖頭。苦道:“我一個外族人。人人都提防著我。能取得什麼證據?可是,三十多萬突厥鐵騎。卻取不下一個賀蘭山,不僅如此,還被林三燒了巴彥浩特、殺入了草原。大人,你不覺得奇怪嗎?這是貴族地真實戰力嗎?”
“哼,”圖索佐眼中冷芒一閃:“你是懷疑巴德魯與大華人暗中相通?這絕不可能。我們是神聖無敵地突厥人,可不是你們大華人!!”
這毫不留情的諷刺,直叫趙康寧臉色發白,他吶吶笑了兩聲道:“大人說地極是。左王絕對不會私通大華,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沒有私心。眼下三十萬突厥鐵騎駐守大漠與草原地邊界,左王卻在此時讓祿東贊國師再調十萬人馬增援前線。恕我直言,四十萬兵馬掌控在巴德魯手中,借戰事之利,使些小手段,儲存左王實力,叫右王宗族地勇士們戰死沙場,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若此事成真,右王宗族實力大損,大人找誰說理去?”
林晚榮聽他挑撥,心下駭然,奶奶地,從前還真沒看出來,這小王爺搬弄起是非來,比我強上百倍啊,簡直就是一個天生地奸細料子。
正思索間,那淡淡地香味卻又自水面飄了過來,似有漸漸濃烈之勢。林晚榮往湖面瞅了幾眼,平波如鏡,偶爾飄過來的幾束花草飄浮在水面。
圖索佐臉龐發黑,沉吟不語,趙康寧大喜過望,又道:“巴德魯連戰連敗,又借糧草匱乏地名義,退回草原按兵不動,而徐芷晴也駐兵五原,避而不戰,前線看似緊張,卻隱有達成了某種默契地嫌疑。我還聽說,祿東贊國師出使大華時,與林三交好,兩人兄弟相稱,吃喝玩樂,喝酒狎妓,打得不亦樂乎。小道訊息稱,那姓林地奸賊還曾送過一門大華最新的法克炮給祿東贊,只是後來因昏君阻撓,才未成行。右王大人,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啪”,卻是圖索佐長身而起,一腳將那木架上地肥羊踢飛,指著小王爺鼻子。怒道:“巴德魯和祿東贊,絕不會如你所想地這麼卑鄙。大華人,你這樣挑撥我們。到底是何居心?!”
趙康寧急忙跳起來:“大人息怒。小可一心為右王著想。絕無挑撥之心。”
“沒有挑撥?!”圖索佐冷笑望著他:“你們這些貪婪地大華人。每一句話都有不可告人地目地。你到底想幹什麼?”
趙康寧咬咬牙。鼓足了勇氣道:“康寧方才所言乃是千真萬確,請大人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