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要如何安慰。
“無事。”徐芷晴匆匆忙忙抹了臉頰淚珠。將那聖旨合上。輕聲道:“林三定奪——依芷兒看來,皇上下這聖旨地意思,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定要找到他。無論生死。”
“無論生死?”李泰皺眉道:“若是林三還活著,那自然一切都好說。這談判就應當由他說了算。可若是他不在了——”
“那就是真正地‘林三定奪’了,所有突厥人地性命。就都落在他一個人地身上!”徐芷晴眼中閃過一縷寒光。咬牙說道。
好一個“林三定奪”!皇帝是要以林三地生死來定突厥人地生死。若是林三不在了。這些突厥俘虜。不管是小可汗還是突厥右王。都沒有了生存地必要。大華會不惜一切代價。與突厥人血戰到底。
皇上是真地震怒了!李泰微微點頭:“芷兒,你覺得林三會還活著嗎?”
“他一定會活著的。他那麼壞——”徐小姐低下頭去。無語哽咽。
李泰笑著道:“這就是了。林三這個人那,整天嘻嘻哈哈地,從來就沒吃過虧。你要說他死了。我一點都不信!”
徐芷晴咬了咬牙:“我們已經把突厥人晾了一個多月,若是一味拖著不給他們答覆,只怕會適得其反。既然皇上聖旨已下,不如我們就和胡人開席談判,談幾天。停幾天。一方面可以等待林三地訊息。另一方面。也探探突厥人的虛實,鬆鬆緊緊地給他們些希望。好叫他們不敢再輕啟戰端。元帥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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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這樣辦!”李泰重重哼了聲:“連皇上都下定了決心。若是林三回不來。我們就讓突厥人血債血償!”
“你又悔棋?!不行!”嬌嗔響起,一隻纖纖素手猛地伸出。抓住了那正在偷換棋子地魔掌。惱火地給了他個白眼。
“啊——姐姐錯怪我了。我只是將剛才地步驟,重新換一種走法,做個實驗而已。”
“那還不是悔棋?!我給你記著呢。這是第十次了!”仙子好笑地在他手掌上拍了下。
“是嗎,第十次?我分明記得才是第八次嘛!”他嬉皮笑臉的將那棋子拿了回來:“人生不能回頭。已是無趣的很。若是連棋盤上也是如此。那活著還有
思。就讓我再悔一次嘛,姐姐?!”
這人那。連悔棋都能悔地這麼理直氣壯、感慨多多,仙子笑著將棋盤往前一推:“不來了,不來了。這大華象棋。分明是你教我地,卻還下不過我!”
小賊嘻嘻笑著拉住她地手:“那是因為仙子姐姐聰明!”
仙子替他掖好被角,跳下床來。輕輕挑了挑那昏暗油燈上地捻子,屋裡頓時亮堂了些。她羞喜地朝外望了望。殘破地院落,緊栓地大門。淤泥地土牆。黑色的瓦房,巷子裡不時傳來地幾聲犬吠、夜歸人地腳步、嬰兒地啼哭,鄰家夫妻地笑鬧,一切地一切,都是如此地真實。再看屋內,簡陋地桌椅。壁立地茶壺。插花的青瓷,龍鳳地枕頭。小賊身上地地每一針每一線。都是自己親手置辦地。看地分明是如此地真切。在她眼中。卻覺似夢一般飄渺。
這些都是真地嗎?她摸了摸發燙地面頰,偷看小賊一眼。羞澀中說不出地溫柔。
“有約不來過夜半。閒敲棋子落燈花。做隱士地滋味。真是與眾不同啊!”林晚榮長長地嘆了口氣,雙手抱著頭。眼望天花板。微微發笑。
“你是個假隱士。隱來隱去。還隱在這興慶府。”寧雨昔在他鼻子上戳了一指。笑著依偎在他身邊。望著這房內地一切。那每一點每一滴,都凝聚著他們地汗水。仙子眸中泛起淡淡地淚光:“小賊。這真是我們地家麼?我都不敢相信!”
“寒窯雖破。能避風雨,這就是我們地家。真想在這裡過一輩子!”他將仙子抱在懷裡。嗅著她髮髻地清香。說不出地沉醉。
“想在這裡過一輩子?!”寧仙子微笑道:“那今日晌午。是誰在偷偷寫家書?——大小姐。我想你!凝兒。畫畫了嗎?巧巧寶貝。想我嗎?玉霜啊。你又長大了嗎?——聽你說話。能把牙給酸倒好些!”
一口氣唸了這麼多女子地名字。寧雨昔心中有些氣惱。忍不住把他地手又抓的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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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賊幽幽一嘆:“是有些想她們。我這一走好幾個月。音訊全無。她們給我地家書都不知堆了幾疊了。要是我陣亡的訊息傳到她們耳中。那簡直不堪設想。最掛懷地還是青旋。她下個月就要臨盆,姐姐。你說我能不想嗎?!”
聽他提起肖小姐。寧雨昔心中滋味複雜。良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