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冰窟中與寧仙子溫柔相待。似夢似幻,彷彿兩般境,叫人不敢相信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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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覺遠處寂靜異常。他抬頭瞄了一眼。突厥少女目光輕柔。正朝這邊望來,瞥見他眼神。玉伽先是一呆,又急忙偏過了頭去,腮邊的一抹輕紅。清晰異常。
這丫頭就只剩下幾個月的生命了,也不知她自己知不知曉。林晚榮搖了搖頭。心中百味雜陳、複雜難辨。索性便大步流星朝她走了過去。
聽聞他腳步踩在雪上沙沙作響,一聲一聲敲擊著心房。玉伽雖是偏過了頭去,修長的脖子卻染上幾分嫣紅,瑰麗異常。
離著玉伽還有數丈的距離。隱隱能看見她握的緊緊的雙手、紅透的耳根,連那長長抖動的睫毛也清晰可見。林晚榮正要大步行過去,卻覺袖子緊了緊,似是身後有人拉扯。急急轉過頭來,卻見寧雨昔白衣如仙、輕紗覆面,正對著他微笑。
“仙子姐姐,你到哪裡去了?”林晚榮大喜過望,忙拉住了她手。從山澗裡出來之後,就沒有看見仙子影子,正在擔心之際,她卻悄無聲息站在了他身旁,怎不叫他歡喜過望。
寧雨昔笑著道:“你方才與屬下們言談甚歡,我怎好打擾你。唯有等他們都走了,才能與你相見。”
寧仙子身著女裝,自是不便出入于軍營,林晚榮眨眨眼道:“姐姐,不如待會兒你也換上男裝吧,咱們同吃同住同勞動。”
寧雨昔如何不知他心思,俏臉微紅,搖頭笑道:“要同吃同住同勞動,你找安師妹去!我瞧你在她面前,倒難得的老實,莫是怕她銀針?”
那晚抱著安狐狸同塌而眠,定然一五一十都落到了寧仙子眼中,她才有這揶揄。林晚榮難得的老臉一紅,嘿嘿兩聲道:“姐姐,看你說,我在你面前,那不是更老實麼?真的,我很久沒這麼老實過了!”
老實?仙子無奈的白他一眼,俏臉輕紅,心中惴惴:你要真老實,就把放在我腰間手收回去,又摸又抓,羞死人了。
流寇的腳步越走越近,玉伽心中怦怦直跳,有心與他離遠些,卻總是拿不動步伐。也不知什麼時候,那腳步忽停止了,流寇似乎站在那裡不動了,隱隱傳來幾聲輕語,巧笑嫣然。
她急急抬頭望去,卻見林晚榮身邊站著一個淡定的女子。
那女子身著白裙,體態婀娜,靜立在雪中,淡淡微笑間,說不出的優雅脫俗。雖看不清她面容,只從她那偶爾露出的冰肌雪膚,便可窺見她絕色容顏。她素手纖凝,時顰時笑,淡淡柳眉如遠山含黛,直如脫俗的仙子,降落在了凡塵。無一時不美,無一刻不美。
玉伽雖也是絕世妖嬈,可在這淡雅如仙的白衣女子面前,竟也生出幾分自慚形穢的感覺。
林晚榮與那女子站在一起,也不知在說些什麼。流寇緊緊拉著她手,眼中不時流露溫柔,足能將這天山冰雪融化。
恍惚記得,從冰崖上飛身而上,似乎也正是這一對身影。
玉伽神色痴呆,心神剎那被掏空。悵然、心痛、憤怒,數不清的滋味剎那湧上心頭,她銀牙咬得吱吱作響,緊盯住面前二人,雙眸中七彩斑斕、變化萬端。她長長睫毛微微顫動,兩行清澈的淚珠。無聲無息,滑落下來。
“小賊,你會不會恨我?!”正覺溫暖的時候,仙子卻突然開口,幽幽嘆道。
林晚榮張大了嘴巴一驚:“姐姐,你說什麼。什麼恨不恨的?”
寧雨昔搖了搖頭,指著那道飛速而去身影:“你看!”
不知什麼時候,前面已經消失了突厥少女的身影。抬頭望去,一道柔弱的身形在雪中疾速飛奔,數次摔倒又數次爬起來。倔強中似乎蘊藏著巨大的能量,卻自始至終不曾回頭。
這場危險的遊戲。敵我雙方界限似乎越來越模糊了。誰是狐狸,誰是獵手。恍然之中已經分不清楚了。
人生真他媽有趣!林晚榮呸了聲。心中既似得意。又覺失落,感覺十分的複雜。
見他搖頭晃腦、唉聲嘆氣的,仙子看他幾眼,似笑非笑道:“要不要去追上她?!”
“不。不,”林晚榮嚇得急忙擺手。開玩笑,仙子雖是溫柔體貼,但要是真吃起醋來。只怕安狐狸都招架不住。玉伽就更不是對手了。
“真的不要嗎?”寧雨昔搖頭道:“這女子論起相貌、智慧、手段。在我大華,也是鳳毛麟角。若就這樣放任了。豈不可惜?”
仙子怎麼突然為玉伽說上話了,又要考驗我麼?林晚榮苦笑搖頭:“玉伽是厲害不假,可她是突厥人。她所有